孟蕾开始翻找可以派上用场的东西。
正忙着,有人敲门。
孟蕾扬声问是谁。
“蕾蕾,是我。”门外传来姚文远的声音。
孟蕾没好气,“不认识你,赶紧走!”说完则放轻脚步到门前,检查门有没有锁好。
还好。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心说幸好他是这时候来,要是和齐友兰调换下顺序……
不对,这两个人过来的间隔时间,只有十来分钟。
孟蕾有了一种猜测,却又感觉太荒谬。可猜测要是属实,自己这处境是又尴尬又危险。
姚文远说:“蕾蕾,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耽误不了你多久。你要是总不开门,邻居撞见了也不好。”
叫她蕾蕾,只要她考虑邻居,摆明了确定苏衡不在家。
“我没别的意思,有些话只能说给你听,想跟你聊聊。”姚文远语带祈求,“给我五分钟行不行?”
孟蕾只想给他一耳光,“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姚文远不为所动,还拍起门来,力道不重,节奏却很快,“你怎么变成这样儿了?跟你说几句话都不行?有的话好说不好听,等会儿让谁撞见了都不好,赶紧开门吧,我说完话就走。”
孟蕾走到电话前,给熟悉的两个邻居家打电话,没人接听,大概出去逛街或玩儿牌了。
她走到窗前,想着要是能看到个熟人,把人喊上来也行。
原本没抱多大希望,却一眼望见了苏衡。
孟蕾绽出笑容,要开窗的同时,才注意到跟在他身边的齐友兰。
齐友兰挂着不阴不阳的表情,正在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
别人不打紧,有苏衡在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孟蕾放下心来,踱回到门边,耐着性子听姚文远换着说辞要她开门。
趋近单元门,苏衡脚步如飞,把齐友兰远远抛在身后。
之前刚到老宅,父亲就要他赶紧回来,“你妈听到我给你打电话了,我一个没留神她就没影儿了,说不定是去找蕾蕾胡说八道,你快折回去看看——我要是打电话问蕾蕾也不合适,而且抓你妈现形也挺好。”
他埋怨父亲多余让他折腾一趟,出门打面的赶回来,在小区外看到了母亲。
她跟他一通絮叨,说什么这会儿孟蕾正在跟老相好在家叙旧。
这也就是自个儿的妈,换个人,他早一巴掌扇一边儿去了。
上楼时他就听到了拍门声和姚文远的声音,轻轻透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的姚文远,也清楚时间有限,心里焦虑起来,声音和拍门的力道加大:“蕾蕾!再不开门我可直接踹门往里闯……”
话没说完,他后颈被人扣住,下一瞬,头撞到墙上,立时疼得晕头转向。
苏衡唤:“蕾蕾。”
孟蕾立刻打开门。
“没吓着吧?”他问。
“没。”
“关好门。”苏衡嘱咐她一声,把姚文远拎到室内,扣着他后颈的手向下压,一腿膝盖向上抬。
姚文远发出一声闷哼,感觉自己鼻梁骨要折了,最要命的是,他生理性地流出了眼泪。不知情的,一准儿以为他疼哭了。
“跟我那个不识数的妈串联生事,活腻了?”苏衡现出悦目至极又冰寒至极的笑,从五斗橱里拿出一条长绳,麻利地把人捆起来,栓到暖气管道上。
孟蕾大为佩服:这么快就得出结论,他这脑子怎么长的?
苏衡走去打开房门,闲闲等待。
片刻后,齐友兰才走到门前。
苏衡直接把她拽到室内,将门反锁。
齐友兰瞧着室内的情形,瞠目结舌。跟她想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她心头被不祥的预感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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