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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结婚之后,就去找那张藏宝图。那两个人知道你们的身份,找到宝图之后,杀了他们,千万别留下活

晴衡一一应下,携沐昭一起回了曾家,将婚事禀告曾老爷子。曾老爷子很是高兴,连连说:“总算是见着你母亲跟我说的人了。你母亲在的时候,时常跟我提起你这媳妇,说她是又能干又漂亮,我看这样儿,你母亲没说错。”沐昭赶紧笑着,客气地回应:“哪里哪里,曾伯父太夸奖了。”这一来,曾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当即就命下人采买结婚用品,又亲自写了喜帖,打人挨个送去给上海有头有脸的人。

婚礼定在半个月后,采用了眼下时兴的西式婚礼,先是在圣三一堂由神父主婚,再到和平饭店宴请宾客,这排场不可谓不大。原本曾老爷子还要在晚上办一个中式婚礼,可晴衡沐昭都觉得没有必要太过繁琐,曾老爷子也依了他们的意思,将和平饭店的宴会由中午改到晚上,吃过饭后就在饭店举行一个舞会。给纪家的喜宴请柬,晴衡在第三天亲自送了去,大太太收下帖子,极力留晴衡在家中小坐,吃了晚饭再走。晴衡原是有话要对沧阑说,才亲自来送喜帖,此时大太太挽留,倒正合了他的心意

………【第五卷:变之无常 第四十三回 几番思量计 俱付流水 一场意外喜 更添繁华(二)】………

大太太笑着闲谈:“亲家公和亲家母身体还好吧?晴眉在家里住了有段日子,也还好吧?”晴衡立即就明白了大太太留他的意思,借着这个机会,她想打听晴眉什么时候回纪家。

前些日子,晴眉怒冲冲的回了娘家,也不肯说生了什么事,就一直住在曾家,绝口不提要回纪家。两天前,曾家人聚在一起商量晴衡的婚事,曾老爷子突然问晴眉什么时候回去,晴眉就是不说话,后来被问得急了,才含糊地带了一句:“纪沧堇太欺负人了。”曾老爷子猜着晴眉是为了沧堇外面有女人的事,便有了火气,薄责她道:“当初,纪沧堇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可你还是执意要嫁进纪家,如今有什么也得受着,偶尔回娘家小住一两天可以,但动不动就长久住在娘家不走,会失了曾纪两家的身份。你别想着我从小疼你,就会为你去纪家出头,只要他纪沧堇没有打你骂你,我就不会和纪家撕破脸。”晴眉还是一言不,惹得曾老爷子当即就要动手,是曾太太好说歹说才拉下。

那天晴衡并不在场,他和沐昭去了先施百货公司选结婚戒指,回来时人已经散了。晴衍来跟他说了经过,又说找个时间他们一起劝劝晴眉,他答应下来,随后又去找了曾老爷子,向曾老爷子建议,准备婚礼需要人手,晴眉又是个极能干的人,不如等婚礼结束再让她回去。曾老爷子想想也是,便点头同意。

这会儿大太太问起晴眉,晴衡自然回答得无懈可击:“纪太太,家里人都好。只是为我的婚事忙得昏了头。晴眉也忙着为我筹备婚礼。等那边事情忙完,就该回来了。”大太太轻拍一下额头,道:“瞧我这人,你才送来喜帖我就忘了。前些日子两人还好好的,一转眼晴眉就不声不响回了娘家。只叫四喜传话说是回去想办法找子浚。过了这些日子,不管有没有子浚消息,也该回来了。是不是?”

晴衡只是笑了笑,并不作答,正巧丫头来传饭,大太太便请晴衡一块入座。进了饭厅,沧阑已经坐着等他们,一见大太太来了,立即起身道:“娘,你来了。曾二哥,请坐。”晴衡跟着大太太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却不下筷。大太太问他原因。他道:“等纪老爷和两位纪公子来了一起吃。吃饭嘛,还是要等一家人齐了吃才好。”他故意将“一家人”三个字说得特别重,希望沧阑能听出他地弦外之音。大太太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解释道:“不用等他们。老爷子身体不好,在房里用饭。至于那两个,他们在外面忙,经常不回来吃饭地……”

“娘,吃饭吧。”大太太的话被沧阑打断,“我们不饿。曾二哥也饿了。”大太太连连点头。又叮嘱晴衡不要客气,一定要吃好。晴衡心中挂着事。沧阑似乎不曾察觉他话中的暗示,只是安静地吃饭,他有心要与沧阑说话,却因大太太在一旁又开不了口。这顿饭,他真是吃得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吃过饭,晴衡就向大太太告辞,沧阑不等大太太话,就起身道:“娘,我送一送曾二哥。”大太太道:“天晚了,送了曾二少爷就赶紧回来,别在外面耽搁。”沧阑答应着,和晴衡并肩走出去。

“曾二哥,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走到纪家花园中,沧阑见四处没人,便开口问晴衡。晴衡在沧阑起身主动要求相送时,已经看出他明白了暗语,一听他问,立即就把沧芸的事情说了一遍。晴衡隐去了他要沧芸离开的这一节,只说沧芸不想留在上海,执意去了北京。“沧阑,你是她三哥,尽快去趟北京找找她。”晴衡把担忧和想要说地千言万语都压在了心底,只是以平静的语调陈述。

沧阑惊讶不已,想不透沧芸为何要千里迢迢去北京,更想不透晴衡和沧芸是何关系。沧芸清醒是他来通知,如今沧芸远去北京,又是他来知会,照这样看,两人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沧阑想要问清楚,晴衡却已是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网阅读!)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样子,显然是不想回答沧阑任何问题。沧阑不愿勉强,把晴衡送到门口,道别之后立即转回,却又在院子里举步不前。他心中盘算着,要尽早定个时间去北京,但他放心不下秀君,一时之间,竟难以决断。

门外突然传来喧闹之声,两个声音含糊不清地相互应和,间或响起纵情的笑声。沧阑快步出去一看,就见沧堇沧彦单手搭着对方的肩膀,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们一人拎着一瓶酒,衬衫扯得歪斜,上面擦着不少鲜艳的口红印子,也不知道是多少舞女留下的。

“大哥,二哥,你们……”沧阑赶紧上前扶住两人,才冲着门内招呼下人,“快来快来,大少爷二少爷喝醉了。”

沧阑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三四个下人赶过来,稳稳架住沧堇沧彦,想要将两人送回房中休息。正经过纪家花园,要向东院去时,大太太站在路中,挡住去路,沉声道:“把这两个人给我放下!”下人们哪敢不听,忙松开手,沧堇沧彦失去支撑,身子两晃,栽倒在地。沧阑正要上前扶起两人,大太太一声喝令:“阑儿,你让开,今天我非教训他们不可。”

沧阑依言站到一旁,他倒是希望大太太能让他们清醒过来。大太太吩咐下人拿来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狠狠照着烂醉的沧彦打下。剧烈的疼痛让沧彦略略清醒,本能地抓着木棍一扯,差点让大太太跌在地上。大太太怒不可遏,举起木棍对着沧彦又是一顿痛打。沧阑看不过去,拦住大太太:“娘,纵然二哥有不少过错,也不能这样打啊。”

大太太稍稍气顺,命人提来两桶凉水,对着两人当头浇下。沁人心骨的凉意让两人彻底清醒过来,但双腿还是软绵绵地,没有力气站起来。大太太示意下人架起沧堇沧彦,走到沧堇面前,劈手给了他两个耳光:“从小到大,我不曾打过你,可是你做地那些事,哪一件是一个家族长子应该的做的!整日里就知道胡混,晴眉被你气得回了娘家,你也不知道去接回来!气死了我。”

沧堇早看到沧彦身上的伤痕,根本就不理会大太太,只嘲笑沧彦:“老二,你这一身的伤,明天我可要一个人去玩乐了。”沧彦推开扶着他的人,踉跄着走了几步:“我好得很,如何明天就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大太太气得不行,抬手又要打沧堇,可手举到半空,却再也落不下去。沧堇也挣开身边下人,走到沧彦身边,挥手道:“你们还不去请大夫,愣在这里做什么。”下人们都瞅着大太太,没有她的命令,谁又敢去。沧阑又再开口为沧彦求情:“娘,你看二哥伤的,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就不心疼?”大太太面色黑沉,盯着兄弟三人看了一会,拂袖而去。那些下人也是机灵,见着大太太离去,不等沧堇再话,立即就跑出去请大夫

………【第五卷:变之无常 第四十三回 几番思量计 俱付流水 一场意外喜 更添繁华(三)】………

大夫很快便来了,仔细瞧了沧彦,开了方子,嘱咐沧堇沧阑道:“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只是这些日子要注意,不要让伤口沾到水,否则引得伤口炎溃烂,就麻烦了。”沧堇送大夫出门,回来后找到伺候沧彦的人,问道:“大夫的话听清楚了?”那人连连点头,道:“记下了,大少爷放心。”

沧堇转身要走,沧阑却一把拉住他:“大哥,我有话要对你说。”沧堇皱着眉头,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一面快步出门,一面不耐烦地说:“老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再说了。”沧阑追上去,拦在沧堇面前:“大哥,就算是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成日混迹舞厅,于名声上总是不好。况且,爹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他老人家的身体很不好,每次问到你,都只有骗他说你改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沧堇笑着道:“爹卧病在床,你们不说,他是绝不可能知道的。再说,舞厅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长见识哟。老三,不是我说你,有时间你也可以去玩玩,保管你乐不思蜀。”沧阑蓦地红了脸,讷讷道:“大哥,我绝对是不去那样的地方。”沧堇大笑道:“老三,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在英国留学的那些日子,是不是白过了,一点也不像是见过世面的人。”

“大哥,说你呢,怎么扯到我的身上。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改改才好。”沧阑还不放弃劝说沧堇的念头。沧堇敛去笑,神情颇为不屑,而那眉宇间又隐着一抹忧思:“老三。我还是一句老话,我是指望不上的人,这个家。以后都得靠你了。”

沧阑心中一震,不觉就想到是不是沧堇知道了妤好的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真要他拿这事去问沧堇,他又觉得不妥,若是沧堇还不知此事,那他一问,便把这件决定隐瞒地事说穿了。这一来,会生出多少事端,是谁也不能预料的。“大哥。话不是这么说,只要你肯改,没有什么指望不上的。”沧阑仍然劝着,“家里地生意,我们要一起打理。”

沧堇哈哈一笑,拍拍沧阑的肩:“老三,娘想尽办法要我振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若和她有一样的想法。那就别费力气了。你要再说下去,我们就别做兄弟了。”沧阑闭口不言,沧堇地话说到了绝处,纵然他藏了一肚子的话,也无法再说。

望着沧堇走远的背影,沧阑原本就纷乱的心更加难以平静。这些日子,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理不出头绪,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便越烦乱起来。正因为这份无人可以言说的烦乱。他曾未经考量就写了一封信给丝娆,招来熙扬一顿数落。这会,他地烦乱更甚,却也不能自私地只顾着自己,再写信给丝娆扰乱她的生活。

沧阑回到西院竹园,没有开灯,只翻出一截短短的蜡烛,插在银亮的烛台上点燃,和衣躺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沉沉的竹影。风动影摇,那一竿竿寒风中屹立的翠竹,唰唰地响,仿佛是一曲奇异的安魂曲,让沧阑渐渐生倦意。迷糊之间,沧阑突然想到多年前与丝娆赌书泼茶时,他随着丝娆念出地一句纳兰词:“不知何事萦怀抱,醉也无聊,醒也无聊,梦里何曾到谢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才终于体会到,“不知何事”是指什么,却原来那指的不是不知道,而是扰心之事太多,已经无从辨清究竟是何事。

院子里的风不知何时停了,夜静得可怕。

屋内,蜡烛静静地烧着,红红软软地蜡痕,蜿蜒曲折地浇在烛台上,真好似有什么人哭断了肝肠,只留下触目红泪。不知过了多久,那跳动的火苗越来越微弱,烛光也慢慢地暗下去。忽地,那火苗陡然窜高,重重地跳了几下,出最后的亮光,“哧”地熄灭,只余下烛蕊的一星微红,还有袅绕升起的青烟。那薄薄的青烟久久不散,只是,在这寂静沉黑的夜里,无人得见。

大太太一夜无眠,思量良久,如今只有将子浚找回,再让晴眉严加约束,或者可以让沧堇回头。可是,即使有赵督察长帮忙寻找子浚,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先接回晴眉。大太太立即命人准备贺礼,她必须拿出有份量的礼物,这也算是对曾家表示歉意。

婚礼当天,暖暖地冬阳照得人浑身舒服,大太太一早亲自将贺礼送到曾家,才到圣三一堂观礼。一进教堂,大太太就在人群里找沧堇,今天出门之前,她特地去嘱咐过,一定要他来参加婚礼。

纪家三兄弟并肩坐在第二排。沧堇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不想纪老爷子在大太太走后,竟不顾病体亲自来了,要他去参加婚礼时,以纪家长子地身份,代他向曾老爷子致歉,以表达他不能亲自到场的歉意。沧堇知道,这一定是大太太地意思,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不得不去。沧堇只得去了,叫着沧彦一块。沧彦这几日都在房中养伤,不曾得知晴衡的婚事,直到沧堇去找他才知道。一听到有婚礼参加,沧彦乐坏了,不顾身上伤口没好透,换了礼服就跟沧堇走,说要去喝个痛快。两人正要出门,沧阑又来了,兄弟三人便一道去了。

大太太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望到沧堇,正准备上前挨着坐下,却见那外国神父已经端正地站在祭台上,悠扬的婚礼曲缓缓奏响。大太太赶紧就近坐下,与所有的来宾一起回身望向教堂门口,看着一对新人沿着高高穹顶下的甬道,缓步走向祭台。

晴衡并没有穿时下流行的黑色大礼服,而是穿着一套灰色的礼服,浅灰的硬领衬衫手套,深灰的领结和礼帽,连皮鞋也是灰扑扑的。沐昭倒是穿着流行的白纱婚礼服,从头到脚一身的白,乌黑的头用洁白的百合盘在头顶,坠下长长的头纱,耳朵和颈子挂着白润的珍珠,出柔和的光,手里的捧花也是一大束百合,不是结婚时常用的红玫瑰,束花的丝带是素白的缎子,鞋也是素白的缎面高跟鞋。这两人,原是有一副极好的相貌,如今穿了一灰一白的礼服并排前行,教堂窗户的彩色玻璃射进几束阳光,在他们纯素的衣服上染了五彩的光,就如神仙似的一对璧人,流光溢彩,羡煞不少前来观礼的人。

晴衡的嘴角向上扬,仿佛是在笑着,可他的眼睛却敛着静默的寒意。相对于晴衡掩藏在笑容下的沉冷,沐昭整个人都散出柔婉的喜悦,眉眼盈盈,那精致的五官好似有了生命,闪动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光彩。她是真的开心,成为晴衡的新娘,是她梦想已久的事,到如今梦想终于成真,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今天,她是他最美丽的新娘;今天,是她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刻

………【第五卷:变之无常 第四十三回 几番思量计 俱付流水 一场意外喜 更添繁华(四)】………

婚礼的乐曲停了,片刻之后,又再响起《圣母颂》的音乐。和着圣洁清粹的乐声,晴衡沐昭跪在祭台前,静候神父主持婚礼。在乐曲的伴奏下,神父用不太纯正的中文宣布:“各位来宾,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一起参加曾晴衡先生和沐昭小姐的婚礼。婚姻是神圣的,是两个相爱的人,对爱情最崇高的礼赞。今天,曾晴衡先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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