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断粮十日,最终还是撑了下来。
但这次意志派不上用场,他费尽力气,那两根手指非但没有出去,反而更进一步,钻进了更深的地方。
“是不是什麽东西进来,你都会这样绞住?”乐六戏谑的口吻总有种认真的寒意,“今天且不行,我们以後找点别的东西试试?”
王师毅的脖颈没被制住,随著那手指的探入,随著乐六真真假假的言语,他的头摆得厉害,大约是要这样否定乐六说的内容,大约是在害怕什麽不可预知的前路,可他总忘记自己的声音明明是没有被人截断的,他可以用语言可以出声去斥责乐六。
可是斥责又有什麽效果?只要乐六想做的,照样会做。那些指头探得深了,自然找到刺激人的地方。乐六对人体虽然熟悉,可熟悉的都是死人的身体;一看自己碰了什麽地方,王师毅反应剧烈起来,动不了四肢就不住地挺动下体,不禁好奇,反复戳捣了一番──没想到王师毅喉咙里一阵激昂的闷吼,乐六就觉得自己短衫下面大腿那一块儿逼来一片烫热,低头看看,原来不要人揉他那儿,王师毅就喷了出来,溅在乐六身上,粘腻著要滴落下去,一片狼藉。
乐六见这阵势稍稍愣了会儿,随即笑出了声。抬眼看那仰著脖子喘著气的王师毅,不论上身下身还是颈子面孔,都熏得通红。
“昨个儿被那些宝贝扰得都没发现,王师毅,原来你有这等能耐!”听乐六的语气,像是发现什麽更宝贝的东西一般,声音就放在王师毅耳边上;王师毅眼前白茫茫的,只觉得耳边热辣辣的,至於身後还含著手指的事情似乎全都忘了,连气息都没有了,就只剩下热得不成样子的身体,闹腾著要把他的脑袋烧进去。
“不过……谁许你弄脏这衣服的?”顺著乐六的声音,王师毅有些茫然地垂眼去看他大腿──乐六的裤子也是玄色的,白浊的体液附在上面,颜色刺目得紧。王师毅看见,头上眩晕清楚了些,腾地明白自己的丑态,赶忙紧闭上眼睛,上牙下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二爷赏的衣服可是难得的啊……”乐六越说声音越低,王师毅不看眼前只听,背脊发寒;还没纾解那种羞耻与恐惧,一条腿就不知被哪儿来的力量拎了起来。不明就里,他开眼细看,一阵衣物响动,乐六那条沾了他东西的裤子已经落在了地上,玄色的短衫下面,王师毅看见乐六的肉刃怒张在那里,就跟他话语中的带著的愤怒一般。
“不为难你,让你再寻一件给我,但赔礼总得给足吧?”
☆、玩意儿 16…20
16
王师毅还没怒吼著拒绝,堵著他身後的手指便抽了出来;不等他反应,乐六的东西就抵上穴口,略顿一顿,像在等待什麽节奏一般。
“乐六!你再……唔……”王师毅想到点事情就要胁迫,可乐六不给他机会,直直地捅了进去,逼得他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事实证明,乐六确实是抓准了时机进去的,刚陷进去,里面正巧随王师毅的气息放松著,没了一半,周围便收紧了,教王师毅痛苦起来──可越是痛,下面就收得越紧,像是要用紧缩来拒绝一般,自讨苦吃。
似乎乐六操掌他身体就掌不住这里,自己也被卡在半途上;痛是当然的,或许乐六这种从不让别人近身的人根本没有被人折腾痛过,王师毅这麽绞死了,乐六脸上看不出痛苦,但脸色越发苍白,全然不似活人,阴森至极。
“……王师毅,鹬蚌相争,你还在等著哪个渔翁得利?”想来他也难受,那甬道里除了血,什麽润滑都没有;那里出血又不会有多少,若真能用血就润得通畅了,大概王师毅也离死不远了。乐六嘴上看来轻松,可心里并不这麽觉得。昨天王师毅是被虫子折腾得晕头转向,一拨弄就自然迎上来;如今什麽都没有,王师毅脾气硬,无意识地坚持著,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乐六看他那痛苦决绝的表情,全然不见先前仅因两根手指就泄身的狂乱。提著王师毅腿部的手指挑得高了点,让他身体再张大,可就是没有挤进去的余地。
明明昨晚折腾过一遍,怎麽还紧成这样?乐六迷惑一会儿,用沾著王师毅鲜血的手指在他股沟间滑过,仿佛隔著皮肉就能摸得到自己的东西,甚是奇妙。流连了一刻,又顺著脊骨上去,偶尔沿著肌肉的线路辗转到脊背上,即刻回来,不久就掀了王师毅披著身上的里衣,触到绷得紧紧的颈子。那手指每向前爬一点,王师毅的身体就颤一阵,在乐六眼中异常有趣,更不会停止下来──就看著王师毅虽然被他固定了肢体,但抖得凌乱的模样,乐六嘴角扬起来,因为他发现,王师毅的抵抗渐渐减了,须臾间,就能任他一鼓作气顶到深处了。
王师毅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本应该忍住所有的疼痛誓死将乐六抵在外面,可是身上一被人掠过,就再也找不回坚持的力气,像从脚尖开始软了化了,浑身上下似乎都是啧啧水声,若不是被乐六用钩子提著,或许早就软倒下去,跪在地面用上四肢的力量都撑不起自己来。等乐六被他整个纳进去,寻到先前令他毫不费力便泻出来的位置反复研磨,那深深孔道中的事情就全不听他支使了。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大腿连著小腿一起抖著,但终究被乐六绊著得不到解脱,越发激烈。全身上下的气力都只能聚集在与乐六交合的地方,可不是抗拒,而是由著对方的节奏吞吐,又像是将整个人都压在那一个地方上一般,沈得愈深。
只有乐六许他动弹了,他才能动,被控制住的四肢如此,连这个乐六控制不住的秘处也一样。若是乐六只扯他四肢扯他脖子,王师毅还觉得身上还有什麽东西是属於自己的,可乐六一占领这样的地方,王师毅便彻底失了个干净──这大概就是乐六想让他认识到的事情,用这种方法,王师毅才会明白,他是谁,乐六是谁。
乐六是这间屋子里一切的主人,而王师毅,不过是屋子里的一件摆设,是主人的一件玩具,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甘心。王师毅被乐六操纵著四肢,被乐六操掌著身躯,还被乐六操弄著体内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绝不甘心。可随著那巨大的东西一点点夺取剩余的空间,随著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王师毅把种种不甘都堵在口中,想用它们压住屡次挣扎出来的声音。可终究是堵不住的,王师毅自己听得比乐六更清楚,那种伴随急喘喷涌出来的低呼,里面总是带著淡淡的、难以置信的愉悦。
身体的最深处,昨天被缠著“钩子”的小虫们爬遍的最深处就像住著一头猛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撕咬著吞噬著企图凿进去的东西。这时王师毅忽然庆幸起乐六束缚著他,若没有那些束缚,他肯定再也找不到借口去面对自己的脸孔。
总是在用语言辱他的乐六也很久没有出声了,只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著占据著,好像想要穿透王师毅的身体,将他牢牢地钉住,牢牢地与那些看不见的“钩子”挂在一起。就算是距离这麽近,除了那个深陷在他身体里的家夥,王师毅还是感觉不到乐六身上有什麽生气有什麽温度。冷得像是冰块,只有吸纳在他身体中的还有一丝温热。每当王师毅察觉不到乐六的存在时,都会怀疑这个驱尸人究竟是不是也已经成了被自己驱赶的“尸首”,人性早不知到何处去了。
可他还有这样的激扬的、漫漫无期的动作……脚下不能动,但王师毅也有种被乐六顶到双脚离地的错觉──就在被支到最顶端时,甬道里的血流像是停止了一般,全被乐六灌注进去的液体凝固了起来。滚烫的,炙烤著里面柔软的皮肉,与渗血的裂口一起,灼热出刺痛。
眼前的一切都像错觉,王师毅涣然得被吊在原地,直立著身体,却早失去直立的力气。
17
乐六不在里面停留多久,借著湿滑的触感抽身出来。王师毅却没能跟他一起抽身,那粘在深处的东西似乎根本就是活物,随王师毅的气息蠕动著;王师毅仿佛在吞咽在消化,虚脱地想迫它们安静下来,可起了反效果,它们陷得越来越深。
王师毅耗费了多少功夫才让那些浊液淅淅沥沥地淌出来,但他还没松口气,背後又有了一股力量,将他狠狠地向後拽去。他强睁著眼睛看乐六神情,丝毫不见变化,只有那股力量能告诉他,乐六心中的曲曲折折。
……这架势,是在生气?王师毅混沌地想,精神好像跟身体一样被先前的湿淋糊弄住,迷顿不堪;可又不是即刻就要睡去的感觉,每一寸肌肤每一分血肉都是清醒著的,甚至激动地张开著。
等触到柔软的被褥,王师毅才明白过来,他被那力量拖著扔到了床上。这是要做什麽……王师毅无力地趴伏在床沿,好像连爬上去睡个安稳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未将疲惫交给床铺,身後就有什麽东西贴合上来──勉强扭身一看,是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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