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看戏的祁云初更是不会搭理这种事情。
楚修深邃威严的视线扫过整个大殿,在琉影接过秦毓涵的身子时又继而沉声道:“丞相李询,以下犯上,举兵逼宫,大逆不道,念其对大楚尚有多年之劳,皇恩浩荡,故定革职查办,押入天牢,三日后推出午门问斩,灭三族。”
话音刚落,李询原本跌落的身子完全瘫软在地,呆滞的目光似乎无法接受这一切,还未申诉就被侍卫拖了下去。
这样一场跌宕起伏的变动被公主殿下以雷霆手段瞬时镇压,在佩服的同时也不禁感到背脊发凉,这样只手遮天的能力下谁人敢有异心。
安阳殿内。
据那日秦毓涵逼宫之日已然过了半月有余,然后当日失血过多的楚汐颜依旧是躺在安阳殿,并未搬回公主府。
“吱呀”一声,是安阳殿主寝宫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芷儿端着一碗玉瓷药汤从门外踏了进来。
“公主。”芷儿走至内室,看着拥被倚靠在床头,穿着单薄中衣的公主殿下,那原本盈盈期盼的眼神转为失落时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是你啊。”楚汐颜转回头,垂着眼帘,本就不甚红润的面容显得更加虚弱,惹人怜爱。
听着楚汐颜那声线中难以掩饰的落寞,芷儿头一次没有心疼,而是抿了抿唇,端着手中的汤药上前一步,很笃定地说着:“公主,想念驸马。”
“这事也怨不得驸马,谁让您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芷儿看了一眼楚汐颜脖颈上依旧还有着浅浅伤痕的模样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要不是驸马爷的医术高超,那么深的伤痕怎会好得这么快,而虚弱的公主殿下此刻又怎会有精力怨念。
闻言,楚汐颜撇撇嘴,小声地嘟囔着,“可都半个月了,还气什么。”
“驸马是恼您不爱惜自己,平日里疼您跟块宝似的,可如今您自己让脖颈上出现那么大的口子,差点危及性命,驸马不恼您才怪,这才晾半个月而已,况且这顿顿的汤药可都是驸马亲手熬制的。”芷儿颇为抱不平地为苏浅白诉苦,头一次不站在楚汐颜这边。
“端走,本宫不喝。”楚汐颜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味道一次比一次苦,简直像撒了黄连一样,一时间对苏浅白半月不见的怨念越发地深了。
“公主你若是再胡闹任性,驸马可就真生气了。”芷儿半威胁半推拿地看着楚汐颜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出现的恼意。
“生气就生气,有种叫他一辈子都别来见本宫!端走!”楚汐颜恼怒地蹙着眉,将一旁的枕头一把扔到地上,蒙被直接躺下,裹成一团。
看着这样幼稚得如同孩童的公主殿下,芷儿也只有扶额无奈
地端着汤药转身离去。
果然是被驸马宠坏了……
刚合上寝宫的大门,转身,芷儿便看到站在院内桃花树下负手仰头的苏浅白,淡然俊美的侧脸,而发丝和肩侧上微微飘落的粉晕花瓣也似羞涩的女子一般,那样的风姿引得侍在周遭的宫女们频频娇羞地掩脸遮挡。
“驸马。”芷儿端着汤药的盘子上前向着苏浅白欠了欠身。
苏浅白侧首,看到芷儿手里端着得完好的汤药,蹙了一下好看的剑眉,视线落到芷儿身上,似询问般。
后者则是非常无奈地告诉了苏浅白,里头那位公主殿下又胡闹非常的事情。
闻言,苏浅白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却也是抿着唇,抬手接过托盘,“我来吧。”
“是。”芷儿轻勾了一下唇,将托盘递给苏浅白,面容上一派淡然,心中却在各种意想,驸马会怎样“对付”那个闹腾的公主殿下呢?
苏浅白端着汤药,一步一步地向着紧闭的寝宫走去。
随着大门的推开而又合上,芷儿有些可惜地看了看大门,还是看不到公主殿下被“欺负”的场景了,实在太可惜了。
“出去,本宫不喝!”听到脚步声的楚汐颜依旧蒙着被子,闷声闷气地从蚕被中喊出声。
许久,没有得到回声的楚汐颜恼怒地一下子从被窝中弹起,一把掀开蚕被,转头却发现站定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芷儿,而是半月未曾出现的苏浅白。
一袭品质上佳的墨色长衫衬得身姿越发挺拔,飘扬的墨发如丝,俊美却又带着丝丝邪魅的眼角上挑,深邃如渊的眸子淡淡地望着楚汐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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