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闲闲地在庭院里走着,心情竟似凋零落败的景物一般暗淡。想到又柔将那链子送还给他时,又柔告诉她泽柏看到那链子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神情十分地难看,而且他神色看起来有异样,似乎病情还不轻。末了又柔还添了一句,让她去探一下泽柏。
她心里五味杂陈,正胡思乱想着,子昊却大喇喇地走过来,一言不发拽起她就往外走。
“大哥,你要带我上哪去啊?”
她被他拽得生疼,身子又被他拖着走。
“你闯的祸你自己心里清楚。”子昊的口气十分的生硬。
“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顿住了脚步,费力地一挣脱,握着胀红的手腕,鼓着嘴说道。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妹妹?”子昊面带愠怒之色。
她心里咯噔一下。
“泽柏病了,是因你而起,你现在跟我一起去看他。”他不由分说,又强攥起她的胳膊。
她的躯体不由自主跟着他走,脚下的花盆底鞋,蹒跚地立不稳。
“我不去。”她倏地喊起来,腼着粉白的小脸,唿地涨得红艳艳的。
“为什么?”子昊猛地顿住步伐,她一个趔趄差点跌到他身上去,幸好他眼疾手快将她扶正了。
“他已成家了,我这么不明不白去看他,算什么呢?”她喘吁吁地说道。
子昊将那眼瞪得溜圆:“他病得几天都去不了内务府,且不说你跟他有过那层关系,我们自小一块长大,就是普通关系去瞧瞧他的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手抚住额角,脑子里轰隆地作响:“大哥,我们现在只有避嫌,我不能去看他。”
“佳瑶。”他面红颈赤地说:“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呢?你还是为了他成亲那事不能释怀?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她把脸红了一阵,截住他的话:“你都说了事情已经过去,那我还去
看他作什么?我不是大夫,即使我去了,我也医不了他啊。”
“你去了,医不了他的病但是能治的了他的心。”他满脸乌黑地说道。
她见周遭的下人纷纷驻足看着他们,便将声音捺得低低的:“大哥,我不是不想去看他,我比谁都想他好,只是……”
“佳瑶,有你这前半句话就足够了,你什么也不必说了。你所担心的一切,大哥都帮你想好了,你只管跟着我走就是了。”他牵起她的手,将她推推搡搡上了一顶四人轿子。
一路上她在轿中坐立不安,心内乱如麻。自从那一夜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泽柏,她作出将玛瑙链子还于他是不想再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拖泥带水。万一这件事被弘历知道,就正如五阿哥所说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只是现在她这样去,万一……她将头摇得纷纷,将这假设从脑子里抹去,如果他真的病的很严重,见他一面也好。她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想到那串冰糖葫芦,眼睛微红了。
一下轿,几乎连停顿都没有,子昊便一径拉住她往里边走去。她第一次来到徐府,仍由他电驰风掣般疾走,末了停在一扇雕花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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