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之所以不见,泰半是明咒之功,剩下的一部分则被这咒虫汲取而去。很显然,这虫即将就要化为成虫破体而出了!
洛元秋脑海中闪过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扭曲到无法辨出五官的脸上,她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凄厉的惨叫,那些人把头磕的头破血流,拼命求饶,却无济于事。血坠在地上,犹如开出了一蓬蓬鲜红的花。这一幕越过岁月,时至今日,依然历历在目。
这时陈文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艰难的睁开眼睛,扶着头爬起来坐着,喃喃道:“见鬼了,我怎么刚刚好像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看是在自己屋中,而洛元秋坐在地上,更是疑惑万分:“这是做梦?元秋,你坐这干嘛?”
洛元秋面色沉沉,不像是个高兴的样子,与陈文莺目光交接,道:“文莺,我说一件事,你别害怕。”
陈文莺皱眉道:“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你看你这副样子,我怎么能不害怕?说吧,什么事?难道是我今天要死了?”
洛元秋道:“那倒不至于,不过,确实有性命之忧。”
“也就是还没死成?”陈文莺奇道:“这有什么,我这条命什么时候不忧过?先前你还劝我,说能活一日算一日,怎么这时候却想不开了?”
洛元秋闻言笑了起来,不知为何,陈文莺这话倒让她心中明朗起来,她道:“如果今日会死,你也不怕吗?”
陈文莺一听眉毛竖起,马上就要掀被下床,怒冲冲道:“那我要去揍一顿乌梅,它今天还甩了我一尾巴,不揍它我死不瞑目!”
洛元秋笑个不停,将她按回床上,说道:“好吧,我说实话了,你手上的东西,其实并非完全是一道咒术。”
陈文莺瞪大了眼,问:“不是咒术是什么?”
洛元秋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陈文莺听到自己手上竟生了只虫子,只觉得毛骨悚然,连撩开袖子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面色惨白地靠着枕头,打了个冷颤。
半晌她才问:“这虫子,是干什么用的?”
洛元秋轻声道:“你还记得那个吃丹药却被毒死的书生吗,那丹药中也封着一条虫,道理其实都差不多。这虫子,应该是一味药引。”
陈文莺好像明白过来,沉重地点点头道:“怪不得你一直对这丹药格外上心,你是不是早就在查了?”
洛元秋淡淡道:“我确实在追查一件案子,不过丹药的那事,却是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中撞见的。和那件案子中的那枚丹药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陈文莺慢慢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将脸埋进被子里。洛元秋有些忐忑,心想莫不是吓着她了?便道:“别怕,没事的。”
她手刚要放在陈文莺的头上,陈文莺却猛然坐起,红着脸拽着她的袖子激动道:“元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你在查什么案子?是大案吗?什么时候开始查的?查了多久了?你是为了这个才来京城的吗?”
洛元秋被她问的发懵,陈文莺两眼放光,一扫方才的颓态,堪称神采飞扬,一拍手道:“也对,这案子肯定是件大案,你一定是要保密的对吧?嘿嘿,那我就不多问了!不过元秋,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查案,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啊?你看我,好歹也算个帮手,关键时候让乌梅帮你揍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洛元秋,洛元秋在她炙热的目光下身子不住向后仰去,嘴角抽了抽道:“你这是病的昏头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陈文莺见状不管不顾的撒起娇来,什么洛姐姐元秋姐姐好一通乱叫,听的洛元秋耳朵发麻,忍无可忍,一把掀起被子将她蒙住。陈文莺在被子中挣扎道:“我都要……我都要死了,身上还有个瘆人的虫子,你就不能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答应我吗!我保证什么也不说,打死也不说!怎么样?怎么样嘛!”
洛元秋如何能答应,无论她怎么闹都不肯松口。两人便在床榻上比划起来,陈文莺自小习武,这床榻虽是狭小,但仍能把招式运转的虎虎生风。洛元秋仗着自己身姿灵敏,一来一回间,也能与她打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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