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丹果看到女儿害怕的样子,停了会儿,软声劝她,“有些事情,做过就不要后悔。后悔也没有用,只有努力向前看,”她压低声音,“万一她活着,万一她恢复了记忆,万一她找来,这与我们母女有何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一概不知情。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命!”
任真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缓缓地点了下头。
袁丹果的丈夫叫任生兵,两人都是二婚,任真是她和前任的女儿,任意是任生兵跟前妻的女儿。两个女儿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任意和任真长得都很漂亮,任意是大方得体,任真是娇纵任性。重组家庭之后,任意和任真相处不来,时不时地争吵打架。不管什么东西,任生兵都想一碗水端平,大女儿有的,也要给小女儿置办上。可任真娇纵成性,总要去抢任意的。任意又不是个软柿子,属于自己的硬不给任真,两人大争小吵的几乎就没断过。
任意大学毕业后不声不响谈了个男朋友,当继母和任真得知后,差点眼红死。任真有一次在门口撞见姜智豪开着豪车送任意回家,两人在家门口卿卿我我,任真疯一般地喜欢上了姜智豪。姜智豪长得又高又帅,言行举止优雅得体,事业成功,贵气无比,简直就是女人眼里最完美的男人。
任真在母亲跟前哭啊闹啊,得不到姜智豪让她几乎心智成魔,有一次,她竟然对母亲说出“不如杀了任意吧,她死了,姜智豪就是我的了”。
袁丹果被女儿的言论给吓住了,她堵住女儿的嘴,让她再也不要说出如此疯狂的话,若是被任生兵听到了,可能任家就再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毕竟任意是任生兵的亲生骨肉,而任真不是。
可机会就那样突如其来地降临了。
任意独自一人去A市旅行,很不幸,她在那边出了车祸,电话打来,正逢任生兵在进行一场很重要的谈判,情急之下他让妻子和小女儿先赶去A市。
就是这样的一个决定,让他错失了救女儿回家的机会。
任真母女俩赶到A市,在尸体与病人之间,她们依据任意的衣服很快找到了任意。任意当时面部被撞,脸上血肉模糊,已看不出本来面目。任真看到后吓得捂住了嘴巴,她轻轻叫了声“姐”。
病床上刚醒的任意痛苦难耐地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这一句话,听愣了任真母女两人。
两人在稍一犹豫之后,悄然退出了病房。
在走廊的尽头,袁丹果拉着任真的手,低声道:“她失忆了。”
任真点头:“她破相了。”
母女两人对视,几乎异口同声:“这是个好机会。”
母女俩心照不宣,都想到了一处。
任真还是年轻,她紧张不安地问母亲:“怎么办?”
袁丹果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
她很快去找了相关人士,悄悄打听到,死者当中有一名是孤儿的身份,名字叫汪郁。
袁丹果忍着恐惧与不安,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凭借着汪郁的身份证,对比之下找到了汪郁的尸体。汪郁已死,但面部还算完整。
母女俩直接将之推到了火葬场,将之火化。然后拿着骨灰盒返回C市。
任生兵看到骨灰盒当场晕了过去,袁丹果早有一套准备好的说辞,说是任意面目全非,去时,肢体已经残缺,实在不忍任生兵受到这种严重的打击,直接在当地火化,抱着骨灰盒回来了,让任生兵节哀。
全心全意相信妻子的任生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以歹毒的心肠来面对自己的女儿。
他全然信了,在痛苦不堪中将女儿的骨灰下葬。
同样崩溃的还有姜智豪。
在任意骨灰下葬的那天,他几近昏厥,几次上前阻挠下葬,大有不信任意已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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