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也勤恳本分地做了他一年的妻子,要点钱救急不过分吧?
我做足了心理建设,拨出电话。
电话响半天,他才接通。
靳斯言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找我?”
舅舅的手术事态紧急,我也没心情跟靳斯言搞什么迂回话术了,直截了当开口,“我要十万。”
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像是不屑,像是嘲弄,“陆知夏,今天是谁信誓旦旦说不是为钱?”
“承认自己爱慕虚荣,不丢人。”
隔着电话,我已经想像到了靳斯言说这话时的表情,他一定是那副睥睨众生的高傲模样。
我没心情解释,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靳斯言,你怎么想我无所谓,但离婚的事我是认真的,所以这五十万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而且这还是打过折的价格,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尽显嘲讽的低笑,“如果我没记错,离婚协议上写着你净身出户,怎么?装不下去了?”
我不想告诉他舅舅的事,毕竟我们马上就没关系了,何况这钱本就是我应得的。
我冷笑一声,“我又不是过错方,要该净身出户也是你出。靳斯言,这五十万是你该给我的补偿,你欠我的。”
前世五年加上今生一年,我给他当牛做马整整六年时间,只要他五十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靳斯言,钱给我,我们两清。”
“两清?”靳斯言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清得了吗?陆知夏,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爸打电话跟我要钱的事。你们父女俩,真是贪得无厌。”
贪得无厌,这四个字他咬的极重,仿佛想要把我撕碎一般。
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想到陆国伟居然亲自给靳斯言打电话要钱。
靳斯言沉默片刻后,他复又开口,声音冷漠地通知我,“明天陪我回趟老宅,家宴。”
我刚要拒绝,就听他接着说:“爷爷很久没见你了,就当回去看看他。”
想到那个慈眉善目,总是笑眯眯的老爷子,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见我不说话,靳斯言幽幽开口补充道:“参加完家宴,你要的钱,你爸要的投资,我都满足。”
狗男人!真是狗到家了!
我不想跟他回老宅假扮恩爱夫妻,更不想应付他那个难伺候的妈。
前世也是差不多在我和靳斯言结婚一年的时候,有这么一场家宴,让我毕生难忘!
靳斯言他妈当众说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对她儿子疏于照顾,成天待在家不上班只会大手大脚花钱。
言语侮辱还不够,她还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给我灌偏方中药。
而靳斯言全程对我没有半句维护。
就这样我上辈子居然忍他们一家子五年,我可真是个忍者!
前世我逆来顺受都要被这样羞辱,重生之后的我前不久才跟他妈吵了一架,这次指不定有什么,更大的幺蛾子等着我呢。
“换个条件。”
靳斯言的语气薄凉,断然拒绝,“你不去,钱的事免谈。”
我哑口无言,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无奈答应下来,“可以,但丑话说在前面,婚是一定要离的,还有陆国伟那边要的钱,你别算我头上,他是他,我是我。我答应你回老宅,跟他要的那笔投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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