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还是觉得不能大意,便多说了一句。捕快立即应下:“夫人放心,已经派人去盯着了。”
傅敏酥被这一句“夫人”给噎到。捕快是大理寺里的,谢彧宣是少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唤她一声夫人倒也是对的。谢泗平不同,他是谢家侍卫,打小跟着谢彧宣,一向以大少爷相称,所以,才一直喊她大少奶奶。或许是第一次听到“夫人”这个称呼,傅敏酥总觉得心里有些异样。她没多说,回了自家院子吃中饭。中午,谢彧宣没出现。傅敏酥也没问,毕竟,他们新的案子刚接手,要查的事情多着,他身为大理寺少卿,总不能为了一个证人就一直守在这儿。下午,那女人的烧有些反复。让人意外的是,下午又陆续的来了十来个病人,都是小病小痛,而且,还都需要动针的那种。傅敏酥几乎抽不出空去看那女人的情况下。她隐隐觉得,今天的病人多得有些反常,可闲聊问起,这些人却又都说是谁谁谁介绍来的,有鼻子有眼,有根有据,个个理由都很合理。黄昏时,傅敏酥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便看到谢彧宣带着一队人来了。“傅姑娘,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最后一个病人惊讶的问。“没啊,为何这么问?”
傅敏酥反问。“那些捕快……”病人指着谢彧宣他们,担忧的问,“傅姑娘,那好像是大理寺的官兵,你要当心。”
“我只是个医者,又没犯什么事,不怕他们的。”
傅敏酥笑道,“或许,这些大人也是来看病的呢?”
“傅姑娘没事就好。”
病人恍然,笑着离开。谢彧宣也到了跟前,他望着那人的背影,问道:“那人是谁?”
“他叫吴大力,是城东车行的车夫,前两天赶车时伤到了膝盖,来扎针。”
傅敏酥如实说道,“不过,今天来的病人不少,都快赶上以前了。”
“有什么发现?”
谢彧宣收回目光,看向傅敏酥。“每个人都到过抢救室门口,至于说了什么,问你的人。”
傅敏酥说着,甩着手活动着肩膀往回走。“你不就是我的人么?”
谢彧宣笑了起来,抬手就按在了傅敏酥的肩上,帮着按揉。跟在后面的一队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难道,他们并不存在?傅敏酥赏了谢彧宣一个白眼,避开了他的手。今天又看诊又扎针,还真的挺累的,但,再累,也用不着他帮她按摩。他还穿着官袍呢!“我带了人来,稍后还得辛苦你帮忙给她装扮一下。”
谢彧宣顺势收手,走在傅敏酥身边柔声说道。“嗯。”
傅敏酥一听就明白了,他还是采用了她的建议,并且准备实施了。谢彧宣连晚饭也没吃,就带着人离开了。走时,四个捕快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明显躺着一个人,只是,一块白布将人从头到尾都盖了起来。次日上午,昨天的年轻女人挎着篮子又来了,不过,今天她没带孩子。“你怎么又来了?”
枳香看到人很是意外。“我是来感谢傅姑娘的,傅姑娘救了我儿子的病,才收十文钱,我回去后跟我家当家的说的,被他好一顿训,他说,儿子的病才值十文钱?”
年轻女人满脸堆笑,“我觉得我家当家的说得对,但,家里也没什么余钱,就一些鸡蛋,望姑娘不要嫌弃,傅姑娘辛苦,多吃些鸡蛋补补。”
说着,就将篮子往枳香手里塞。枳香当然不可能收,忙推托。一个推,一个塞。枳香不敌年轻女人的热情,步步后退,不知不觉就退到了里面。“咦?那些捕快走了?”
年轻女人很是惊讶的看了看抢救室的方向,好奇的问,“枳香姑娘,昨天这里面是不是住着大人物呀?都有捕快守着,他们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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