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不错的男孩子。桃夭,加把劲哦。”明显会错意的李向阳打量了下,面容斯文白净的柳莲二,看他很有礼貌的弯腰介绍自己。心中的印象分,急速飙升。
“嗯。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你是桃夭的学长吗?麻烦你送她上去吧。还有这个箱子,也麻烦你了。”
他很不客气地将柳莲二当免费劳力来使唤,顺手将手中的樟木箱子,送进呆愣住的男孩怀中。想追我家桃夭,就得先学会干家务。这是娶中国妻子必备的家庭守则。
“桃夭。我先走了。你要加油。小伙子的人不错。”最后一句,他是凑近桃夭的耳畔用中文说的。说完,他脚步匆匆地,挥手离开。
“再见……向阳叔叔。”愕然无语的桃夭,挤了老半天,才从嘴里挤出道别词。向阳叔叔,有没有搞错?我才十二岁,十二岁……当自己是乔太守吗?乱点鸳鸯谱“柳学长,麻烦你帮我搬箱子了。”她转过身子,欠身道谢。
“噢,不客气。我们回病房吧。你的伤势好些了没有?”柳莲二不太理解那个中年男子打量他的古怪目光,脑子里隐约感觉不对头,却又不清楚原因为何,只得闷闷的随意找问题,闲聊。
“嗯。中岛医生说了。再过半个月。我就可以拆掉石膏出院,回家休养了。到时,又要麻烦柳学长,帮我补习落下的功课了。”桃夭偏过头,淡笑着拜托。
除去他喜欢调查收集资料的坏习惯。为她补习功课时,态度格外认真的柳学长,充满了知性的学究派气息。
“好的。我会把近期的学习资料,全部给你收集好。等你出院了。给你送过去。目前的话,你首要任务是好好养伤。”柳莲二抱着怀里看上去不大,实际挺沉的樟木箱子。放缓脚步,配合身边女孩的步子。
“养伤?柳学长,有件事需要麻烦。”桃夭忽然想起身旁的男孩擅长下棋,她刹住脚下的步子,一本正经的请求。
“什么事?”柳莲二有些诧异,他目带深思地凝视,桃夭的脸上首次露出与以往见的淡淡疏离的浅笑,截然不同的凝重神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找你要些棋谱,一副棋子,一个棋盘。”桃夭抬起头,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而眸底不停溢出的兴奋,却让身旁的男孩倍觉怪异。
“就这么简单。”他疑问。
“呵呵……老师通知我,说是中日韩三国少年围棋擂台赛要开始了。他希望我能作为中方的擂主出战。柳学长,不许告诉别人哦。我要给,哥哥一个惊喜。”桃夭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令身旁男孩讶然无语的内幕消息。
“要代表中方出战吗?那桃夭加油吧!”沉默了会,柳莲二的语气有些涩涩的祝贺。
他突然之间感到,与身旁女孩的距离越来越遥远。心间扬起一抹惆怅。早知道会如此,不是吗?从知道她是网络上的那名棋手开始。他便猜到了这个结果。
喜欢她下棋时的样子,怡然自得中暗藏着掌控全盘的气势,如同她对待周围的人,疏离而不失礼貌,每一个人都觉得很亲近,仿佛她是自幼长大的邻家妹妹,忘记她潜藏的冷然。
接触得越久,越会恋上她如风般无处不在,却让人察觉不到的细心体贴。此中滋味,身为哥哥的部长怕是最最深有体会。他们俩的空间,已容不得他人插足其间。会幸福吧。他们俩。柳莲二不禁凝视身旁女孩在灯光下显得不太真实的面容。
“嗯。我会加油的。不是为了输赢,而是为了初学围棋时的那份勤勉之心。”桃夭一直都知道,自己深深的爱着围棋。如同哥哥爱网球般。
或许前生学围棋,过得非常不自由。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禁锢。可,她的心底里,从未讨厌过充满了无边乐趣的围棋。黑与白的世界,是如此的吸引着她,一再去探索,去追求……
爸爸常说,懂得知足感恩的人,会拥有比谁都幸福的人生!她时刻铭记着这句话。空了,就爱拿出来反复的咀嚼回味,用心去感悟那份质朴细腻的情怀。
“是的。初学时的勤勉之心。桃夭谢谢你。你的话,使我茅塞顿开。你的比赛,我会每一场都会去观摩的。”
柳莲二反复在心底吟诵着女孩的心愿,他白净的脸上浮现了悟的笑意,幼时和贞治搭档打网球的感觉,真的很开心,很开心。简单而快乐的去比赛,而非为了输赢。
“嗄?柳学长打算翘课吗?”桃夭偏头,眨眨眼。
“呵呵……值得呀。”
柳莲二悠闲自若的回应。偶尔翘一次,为完美的学生生涯,添加点亮色,也不错。不懂得翘课的学生,会失去很多乐趣。
“柳学长也会开玩笑了。我的病房到了。谢谢柳学长送我回来。请你把箱子放在茶几上后,向后转,跑步回家吧。学生么,按时回家,才是乖孩子!”
桃夭抿嘴偷笑,很少见到柳莲二轻松自在的一面,他的知识分子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了。褪去理性外表的他,真的很可爱!
“嗯。桃夭,下次找你下棋。不许中途放水偷溜。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养。你要的东西。我明就给你送过来。再见了。不要送。”
听了桃夭的戏谑,柳莲二轻摇头,进入病房,按照女孩的指示放下樟木箱子,交待了几句,关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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