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看闻老师,闻老师点头道:“你就坐那里吧。”
云舒朝搬走的那两个男生笑笑并道谢:“谢谢你们了。”
这才拿着她的书包坐到座位上去。
书包是云舒画样子,李大丫用缝衣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和她箱子里的新上衣一起缝的。
什么时候有钱了,给李大丫买台缝纫机就好了。
那两个男生耳朵都红了。
教室里响起了一片笑声,闻老师冷面无情:“上课吧,安静。”
教室又安静了下来。
闻老师这才转身踏上讲台,继续讲课。
闻老师讲的果树嫁接,他讲得很专业,还画了图示。
云舒听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这个,不用看密密麻麻的文字,她阔以!
闻老师看到她那双闪闪发光的卡姿兰大眼睛,吓了一跳:他画的是树枝吧,不是红烧肉吧?
滔滔不绝的讲述突然一窒。
师生两个,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教室外,吴江和冯老师相互颔首,双双离开。
如果她能那么一直笑下去,那他这几天冒着千夫所指的辛苦奔忙就有了意义。
能微笑着生活,谁又愿意做泼妇骂街呢。
一节课愉快地结束了,云舒看着黑板上的闻老师画的那些嫁接示意图,只觉得手都在痒,好想试试肿么办?
“叩!叩!叩!”桌子被人敲了几下。
云舒转过头,看见邻桌的圆脸女生满脸好奇地看着,开口也是磕磕巴巴的南味普通话:“你才多大啊,怎么都上高中了?”
云舒从没想到过如此角度的问题,但还是非常老实地说:“我十七岁了。”
虽然实岁只是十五岁多一点,但十五岁上高一也不小了吧。
当然,如果按她的心理年龄,应该是二十六,哦,不,是二十七了。
“才十七岁啊,你真聪明。”圆脸女生感叹道。
“三年老狗”李云舒幸好没有眼镜,不然真的损失惨重了,她急忙谦虚道:“不是,我是跳级上的,如果期末跟不上你们,下学期还会留级的。”
圆脸更吃惊了:“哇,你跳级啊,是从初中跳过来的吗,你可真聪明啊!”
她的同桌也跟附和:“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普通话说得真好啊!”
云舒觉得她应付不能了:“我叫云舒,呃,姓李,李云舒。那个,你们呢?”
“李云舒,真好听,一听就像个读书人。我姓闻,叫闻冬梅。”圆脸姑娘说。
“我叫闻秋月,和她是一个村的。”闻冬梅的同桌说道。
“冬梅,秋月,你们的名字也很好听啊,很高兴认识你们。”云舒感受到她们的热情,笑得眉眼弯弯。
两女生听了也很高兴,七嘴八舌的缠着云舒聊天,直到上课钟响。
两个课间十分钟下来,三个女生就打成一片了,男生对这个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的插班生也很是好奇,虽然没有参与话题,但都没有了往日的打闹,而是不约而同地倾听着三个女生的叽叽喳喳。
云舒本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在松山初中的时候,她通常能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发一言。两位女生的热情让她有点难于招架,对方态度如此友好,她又无法拒绝,人就有点窘。
闻冬梅和闻秋月和乡下的绝大部分人孩子一样,上学都较晚,今年都一个十九一个二十了,闻秋月人不算高,但长得都挺结实的,闻冬梅则是这个年代罕见的微胖,浑身圆嘟嘟的,两人看着比她们小两三岁又单薄的云舒,很有一种做大姐姐的自觉,放学后,不但拉她去找冯老师取了课本,还带她去食堂打饭,打洗澡水,又跟云舒的新舍友们打了招呼,叫她们多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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