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六斤一边拿起面包啃了起来,好奇地瞄了一眼白二娘,问道:“她们三人呢,一大清早的都去哪了?”
白二娘微微一笑,暗有深意回了一眼,笑着回答:“她们三个要上学,大清早的张管家派人送去学校了,晚上也会有人去接回来的,你放心吧。”
“哦,这么快就开学了。”
“嗯,婉如的年龄最合适怀孕了,儿子,加把力。”
一听到这,齐六斤就皱起了眉。这老娘不是有了连锁店给她们管了,还这么关注着自己,头疼。
正在无言以对自己的老娘之时。
张笑尘走了进来,一身的蓝色长袍马褂,脚步轻盈带着风,来到餐桌前微微一礼后说道:
“六爷!洋鬼子驻泸总领事法磊斯爵士来了。”
齐六斤喝上一口牛奶后,放下杯子,擦了下嘴角,洋鬼子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一个总领事亲自来,看来是来提款了,于是淡淡地问道:
“这么快就来了,我要的地盘这么快有消息了?”
这是从门口处远远就传来一声的大笑,一个金发碧眼的鹰勾鼻上了年纪的满嘴大胡子发出爽朗的笑容,人未至声先到:
“嗨,齐!恭喜您了!”
齐六斤与张笑尘都齐齐看向走进来的豪华西装男。高礼帽,司滴克手杖,整齐的大胡子嘴上叼着根大雪茄。
吞云吐雾的还真不担心点着胡子。
一瞬之间,齐六斤不得不站了起身,连同一旁的白二娘也站了起身,看到儿子有事后起步欲要离开餐厅,点头看向他,说道:
“儿子,你有事娘先出去看场子。”
齐六斤一看老娘一起身要走之时,贵妇的形象一瞬间崩塌,看来三女给她精心打扮不能移动才是贵妇。
一动了就暴露了她就一穿着龙袍的乞丐。
只见白二娘起身后举止有些粗野,嘴里还在重重地咀嚼着食物,左手再抓起了盘中的面包一把塞嘴中,右手不知不觉地往身上的豪华冬装旗袍上抹了几下。
看来村妇都习惯了这样,手脏就往身上的衣服擦。
然后转身一时不习惯高跟皮鞋,差点摔倒的来了一个趔趄。
齐六斤看得有些无事,看来贵态的仪表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右手一拍额头,满脸的黑线,无语道:“呃,去吧。”
然后转头看向法磊斯爵士,伸出了右手,两人重重一握,不解道:“法磊斯爵士,不知道一大清早的有什么喜事,要您亲自来通知在下的啊。”
接着齐六斤引领着他来到大堂的接待沙发旁边,两人随意坐了下来,一根大雪茄叼入嘴中,自己点了起来。
几十年的阅历,早已经养成了成熟的举止与沉稳的性格,连白二娘都认为他不像自己的儿子了。
两人在一起聊天,感觉儿子是同辈一样,比她还成熟和老练。
少了少年的好动与顽皮的心性,多了些忧愁与岁月打磨过饱经沧桑的痕迹。
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张口就来,而是经过了思考,不再有多余的无聊的话题,只是看过屁股上的痣又绝对是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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