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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潸潸觉得一天都离不开江逾白的时候,这个男人忽然就出差了。
走得时候很急,都没有来家收拾行李,只是简单的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别墅那边住,也好让张嫂照顾她。
潸潸也觉得最近有点太黏江逾白,现在他走了也好,自己可以冷静一下,但是人刚走,她就开始想他。
有首歌是这样唱的“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潸潸觉得这歌词儿挺能反应她现在的状态的,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想念一个人,工作时吃饭时洗澡时睡觉时,哪怕一个低眉抬眼,都是他的样子。
以前陆湛在南方上学,她有整整一年没有见过他,也想,但是干别的事情就会把他忘了,只有很闲很闲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潸潸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难道她从来都没有爱过陆湛吗?
就在这样患得患失的思念里熬过了好几天,江逾白给她打电话说是下午3点的飞机,不让她去接,直接在店里等着就好了,他给她带了好吃的土特产,让她沏好玫瑰香片等着和他一起下午茶。
潸潸想给他个意外惊喜,换了身漂亮衣服打车去了机场。
三点的时间已过,飞机并没有来,潸潸紧张的盯着出口,感觉心要跳到喉咙里。
忽然间,人群里发出一声惨叫,接着机场一片换乱,潸潸像一叶小舟给卷到巨大的风浪里,恍惚着听人喊,从G市飞来的班机遭遇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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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祸害万万年(加更求月票)
潸潸恍惚的站在人群里,那一瞬间,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台坏掉的黑白电视机,只看到黑白跳动的雪花,只听到嗤嗤的嘈杂。
似乎过了很久,但实际只有十几秒,潸潸被冻住的血液才缓缓的流动,她紧紧咬住下唇,手指扣住掌心,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B市这个地方从不缺少的就是流言,更不缺不摸情况就跟着起哄的人,没有官方通知,一切都不能分辨真假。
挤出人群,潸潸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她拨打了江逾白的电话,冰冷的女声提示电话关机,她赶紧拨了沈誉的电话,也关机。
她的手微微颤抖,沈誉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关机?
又闭眼吸气,她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又拨了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张嫂,她听到潸潸的声音很高兴,说已经买好了手擀面,就等着晚上少爷回家给他接风。
潸潸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她靠在一根柱子上,说不出的疲倦与乏力。
接下里她要怎么做?是打去他公司还是他的妈妈?现在她才知道他对江逾白了解的太少,他有事,她几乎像个外人一样,隔岸观火无能为力。
潸潸暗暗发誓,如果江逾白这次平安无事,她愿意全身心的融入到他生活中,他的工作朋友家庭,他的休闲娱乐爱好,她要了解他,全部。
别无他法,潸潸只能在机场里等。她坐在候机大厅最偏僻的角落,看着保安来来往往维持混乱的秩序,看着有人上演痛哭流涕,看着或茫然或悲痛或冷漠的脸,心里一片荒芜。
时间慢的像拉稀的蜗牛,而在这缓慢爬行的时间里等待,那种焦灼和痛苦又被放大到无数倍,不知结果,不明未来,等待的终点或许就是个天塌地陷的大悲剧,可还是要等下去,哪怕气若游丝心如飞絮,还是要等,一直等。
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官方仍然无法给出一份罹难者的名单,纷纷获知消息的家属来的更多,这个夜晚因为悲伤和恸哭显得格外躁动和狰狞,潸潸心中的那点希望之光慢慢也给黑夜掩盖。
“出来了,出来了,都去看。”不知谁说了一句,潸潸霍然站起来,眼前却一黑,不得不扶住了椅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何潸潸,你要坚强,江逾白那样的祸害一定会长命百岁。”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身上却轻飘飘的恍如柳絮,哪怕有一丝风都会被刮到天际。
一步一挨,潸潸觉得这段路她走得异常艰辛。
忽然,一只大手扳住她的肩膀,潸潸浑然的血液骤然发热,她猛地回头大叫:“江逾白。”
“是我。”不是江逾白,眼前的男人虽然同样高大英俊,但不是江逾白,是沈誉。
潸潸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她看着沈誉,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沈誉觉出她的情况不对劲儿,忙说:“你别急,江逾白没事,他没坐那班飞机。”
“啊?”潸潸有些神志不清。
“他没事,都怪我,当时看到飞机出事也急了,只顾着联系他把你给忘了,刚给手机充电发现你的电话,给你打你也不接,到处也找不到你,只好到机场来找你了。
潸潸似乎努力消化着他的话,可总有什么不对劲儿,她的神经绷得太紧,在沈誉出现的那一刻几乎就断了,现在脑子里就是绞钢丝,一团糟。
沈誉以为她是吓傻了,“走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我要回家去等他。”潸潸轻飘飘的冒出一句,惊得沈誉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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