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片羽毛藏在被褥里,几乎都看不到什么起伏。
苗默小心的去探她的呼吸,发现还有气儿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桑桐,桑桐压低声音问:“她就一直住在这种环境里?”
别说人在病中身体不适,更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就算是个正常人,长时间呆在这种地方,那也是要生病的。
苗默道:“不是,在这之前,她住在另外一个地方,我……我前几天才把人接过来的。”
说到接这个字眼的时候,苗默明显有些迟疑。
“她被软禁过?”
桑桐一句话揭开苗默的掩饰。
苗默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早就差的差不多了,只缺一个人证,当下也不再多作遮掩,“所有的大夫和药都试过了,实在没用,你们逼得又紧,我总觉得小玲在哪儿不安全,所以就想办法把人接到这儿来。”
他没说太多。
苗默很恨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要不是哪位费尽心思找来大夫,光是治疗的费用和药材,他一个土匪头子都支应不起来。
哪位对他们兄妹是有救命之恩的。
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出卖……说到底,那人替他照顾好妹妹,他替那人卖命,谁也不欠谁,这些年的事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当初他能救阿玲,他就给他做事。
如今若是桑桐能让阿玲活命,他就可以反口去对上曾经的主子。
他这样的人是没有良知的。
他唯一的良知就是他的妹妹……
桑桐看出了他眼里的意思,上前两步,屈指按在那女子的手腕上,腕骨裹着层皮,硬的有些膈人。
她仔细的切着脉,没有说话。
屋内寂静如死,苗默下意识要去看她的脸色,但桑桐面上的面具隔绝了一切的窥探,没人能从中看出什么异样,他只看到她的身形静若石雕,一动不动。
苗默心如油煎,就在他快要忍不住问一句的时候,桑桐动了下。
她没解释,径直说到:“这位姑娘这些年吃药的药方还在吗?还有她最近吃的药,药渣也一并拿来。”
“在的,我这就找人去拿。”
苗默连忙对外吩咐,他想问桑桐怎么样,看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只好先忍着,幸好当初把人带出来时,为了方便后面的大夫诊治,他还特意把过往的医案拿出来了。
不然就拿不出东西。
下人将桑桐需要的东西送来,桑桐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借着中间漏进来的光线,拿着药方一张接着一张往过看。
那副认真的态度昂苗默从中看出一抹不同寻常的味道。
“有什么问题吗?”
他抱着试探的想法问了一句,谁知道桑桐从药方上抬起头,居然真的点头,答了句:“有。”
苗默当场愣住。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明白些,这药方……到底有什么问题!”
桑桐拿着两张药方在他面前,用作解释,“药方单独都没有问题,但是像黄旬,不甘草,生地白,这些东西,放在每一味药里,既没有过错,也没有作用,但短时间内一起服用,便会在体内产生一种慢性毒素。”
“这还只是最初方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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