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彪知道此事对他们很关键,忙道:“你们放心,他只要活着,人在泾州,掘地三尺我都能把人给你找出来。”
他起身去找许庆云。
留下桑桐和楼珩两人面面相觑,良久,桑桐轻道:“你还好吗?”
楼珩颇为意外的看她,看到她眼中的担忧,不由笑了下,“九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不好。”
他心念一至,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为何这么问?”
桑桐陡然反应过来,是啊,她为什么要问。
那样的惨烈从别人嘴里听到和亲眼看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他身上纵然留着江氏的血,会为他们伤心缅怀,会追究真相去报仇,但他永远无法对幼年的他们感同身受。
他和江伶舟终究不同。
桑桐垂眸掩去失落,扯了下嘴角,“亲人离去的痛苦难以释怀,我以为再提起江家,你会很难过。”
“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楼珩本来是随口一说。
落在桑桐耳中又成了另一个意思,得知灭门一事的最开始,他肯定是极难过的,过了那段时间,再深的痛苦也会被时间湮没。
继而变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就像她父王一样。
想到这儿,桑桐语气更淡了,“公子不会因情乱智最好。”
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楼珩猝不及防的被她掀帘卷进来的那阵寒风吹了个透心凉,看着棉帘甩落晃了几晃,难得有些愣怔。
她这是怎么了?
说什么因情乱智?
明明乱智失态的是她。
楼珩起身拂去衣袖上淡淡的褶子,忍不住弯了下眼角,年纪不大脾气还挺大,不继续装深沉了?
他踱步出了书房。
这场大雪连下了七八日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院中的雪扫了又扫才能勉强通行,整个泾州城突然安静下来,街上不见行人,桑桐他们也被风雪堵在了府中。
习惯忙碌后,骤然清闲下来。
众人显得无所事事。
各自在院子里呆了一段时日后,又不约而同的聚到了桑桐这儿,孟骁也来了,和叶寒声他们在院子堆雪人,堆着堆着就互相开始扔雪球。
你砸我,我砸你。
砸急眼了就一拥而上,把人按在雪地里扯开衣襟往里面塞雪,吵吵闹闹没个消停。
桑桐让人抓了些草药来,分门别类后,研磨成粉把它炒熟,然后捏成药丸上火蒸,看火的差事就交给了蛮奴。
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蛮奴对此早已十分熟练。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他们玩累了在廊下把雪拍干净,一进门就看到桑桐在桌案前忙碌,嬉笑着凑了过来,桑桐手上动作不停,随口解释:“做些备用的药丸和药膏,偶尔拿来应急。”
“别动。”
看孟骁的手朝桌案前的瓶瓶罐罐伸过去,桑桐道:“这里面的药汁,有些是有毒的,碰一下皮肉就会腐烂蚀骨。”
孟骁的手僵在半空,悻悻收了回去。
半响憋出一句,“这么毒,你要做化尸水应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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