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姑娘绝无轻贱之心。”
桑桐面色稍霁,看他双手作揖,对她端正一礼,残存的那些恼怒随之烟消云散,“那楼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了先前的教训,楼珩思忖后才道:“桑姑娘对这些人事的关注已超出了‘奉命’二字的范畴。”
奉命是借口。
桑桐和他对此心照不宣,乍然摆上明面,愣了一愣:“这你不是早就知道?”
楼珩点头,“我知道,但人终归有好奇心。”
“所以你现在又感兴趣了?”
“是。”
“你主动提起,是想要个答案?”
“不是。”
楼珩眸光幽幽淡淡,瞧不见情绪,“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会自己查,方才临时起意试探一二,不曾想令你误会,抱歉。”
桑桐一时语塞。
要调查她,试探她,还说得这样义正言辞,普天之下,寻不到第二人了吧?
真是她多想了?
她心中憋闷,但看楼珩从容的神情,想到这个答案是她追问来的,一时梗住。
桑桐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了,熟料楼珩沉默了一会复又开口:“除了服药,你还有其他选择的。”
“什么?”
“你伤势尚能斡旋,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你不相信我能来,所以才选了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法子。”
桑桐决定跟着罗爷离开后,两人曾有过短暂的眼神交流。
他让她尽量拖延。
等他赶来。
然而那一炸,炸乱了所有的计划。
桑桐道:“我以为你们就算能安然脱身,也会被事情绊住。”
“地坑一炸,他们先前种种示弱必有问题,最危险的反倒成了你,你是不信我会放下村民来找你。”
楼珩一针见血的戳破她的心思。
桑桐想辨解,半响无言,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不信。”
他们受利益所驱,中途结伴。
本就无情谊可依,人心的缝隙如深渊巨口,吞得下万千性命,她凭什么把她的命寄托在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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