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说:“有一次,我到杭州项目部出差,那边的经理就叫了两个小姐,其中一个小姐到我房间,二话没说,就开始脱衣服,就要上我的床,我吓得赶紧把她叫住了,我也没做过这种事,便叫她把衣服穿上。她满脸不高兴地看着我,好像我是性无能。我什么都没说,给了她钱,让她走了。那经理便问我感觉怎样,爽不爽?我说爽你个头,太吓人了,一来就脱衣服。我没动她,给钱让她走人了。
经理不信,说我装正经,怕他告诉深圳的同事被取笑。我也懒得跟他争,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歪。回到深圳,那些男人都问我出差爽不爽,我就讲真话,说没做那事,他们一个个都取笑我敢做不敢当,假正经,说全公司最虚伪的男人就是我。后来还把我当怪物看,好像我功能不行似的。气得我要骂娘,心想在这染缸里,你不做点脏事,人家还不与你为伍,故意孤立你。于是,下次出差时,我就主动让经理帮我叫人来,故意搞得声音很大让经理听见,他还说这才是男人。
黄昊你说,这叫近墨者黑呢,还是人的本性就是这样?我想起有个笑话,说一个正常人到疯人院,他说他们都是疯子,那些人说你才疯了呢,整天整他一个人,后来他跟那伙疯子一样胡说八道,大家便把他当成正常人。”
黄昊听了,深有感触,说:“你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听到,感觉这是‘逼良为娼’。之前的年代,有一些不健康的思想,都觉得可耻,现在你想保持清白、正直,反而被人耻笑。”
方先生说:“是啊,你这个‘逼良为娼’用得太好了,我就是一个典型的被‘逼良为娼’。”
黄昊说:“我们村一个侄子,为了长期霸占弟媳满足自己的兽欲,把堂弟杀害了,被判了死刑。我认识的一个山里妹子,跟11个男的那样,昏死过去被抬医院抢救,正赶上严打,被判了11年。你说,过去哪里会发生这种事,这图的啥啊?那个侄子被枪毙时,我在现场看的,不到一分钟上,生命就被剥夺了。我心里就想着,做人一定要遵纪守法,敬畏生命,敬畏法律。可现实生活中,太多跟我们想法不一样的现象了。前不久在昆明,代理商请我们到夜总会唱歌,遇到一个才18岁的女孩就陪唱……”
方先生说:“所以,你来贵阳,以后这种事就见怪不怪了。你应该也结婚了吧。”
黄昊说:“我离婚三四年了。”
方先生说:“那你怕啥?在贵阳不正好嘛,看中哪个就带回宿舍。”
黄昊脱口而出说:“我不想这样做,我要看毛毛的态度。”
方先生:“毛毛,毛毛是谁?”
黄昊便把自己认识毛毛的经历说给他听,方先生听后说:“你们也只是认识,还没谈到那意思呢。万一人家没往这方面想,你岂不是耽误自己?如果遇到合适的,我还是建议你趁机搞一个,合适就做老婆,不合适就当玩。”
黄昊摇摇头说:“虽然我做什么,她看不见,但并不等于事实不存在。一旦我放浪形骸,怕是收不住心,也把自己毁了。”
方先生见黄昊这样说,倒不好再劝他什么。便说:“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到老东门去玩的,看你这样也算了。”
黄昊:“老东门?我有个朋友好像提起过,那是个怎样的地方啊?”
方先生说:“一条不到四五百米的街,上百家发廊,基本不理发,一到晚上,全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看中就带走,少说得几百个。被我们外地人称作贵阳的‘人才市场’。真的都是些人才啊!”
黄昊不解地说:“难道她们父母不管的嘛?”
方先生:“有的家里穷,女孩长大都没读过书,能读的没心读,就想着赚钱,赚快钱。我曾经问过一个女孩,说你们现在这样,将来怎么办?她说,玩腻了就找个老实人嫁了,还怕嫁不到人吗?真是毁三观啊。”
听着方先生的话,黄昊觉得这座山城不寻常,看来是一个特别有故事的城市。
本地人有一句话形容贵阳地势与气候:“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
因为常年阴雨连绵,气候潮湿,皮肤病困扰着许多人,快速止痒的药膏在当地深受欢迎。特别是免费的试用装,3万支投放市场后,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加上黄昊不断地调整电视、报纸和灯箱广告投资的时间和频率,没多久就在贵阳打开了知名度。
黄昊的时间逐渐地自由起来,许多事不用他亲自上手。与药店的日常业务对接,有代理商员工,他只需要偶尔巡一下药店,抽查一下药膏在药店摆放的位置,搜集一下顾客的反馈信息。
姚露的广告公司在黄昊的辅助下,员工管理和内部工作秩序井然,广告业务也渐渐多了起来,灯箱广告基本上饱和。黄昊掌握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让其他品牌的皮肤药膏上灯箱广告。
姚露支付给黄昊的报酬,已经超出了在公司拿到的工资和提成。两人因为频繁的工作接触,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有一次,姚露请黄昊到家中做客。黄昊也不知道她家有些什么人,觉得不太方便,就想推辞。
姚露说,请朋友到家里去,是对朋友最大的诚意,拒绝就有失礼貌了。
黄昊一听,也不好再推辞,便跟她一起回家。
回到家,姚露换了一套休闲服,衬托出她成熟的韵味,黄昊看了,想到了前妻何爱云,已婚女人的身体,透露出与少女不同的体型和魅力。
姚露说要亲自下厨做菜招待他,黄昊说:“那我给你打下手吧,两个人劳动,做得快,吃起来也香。”
姚露见黄昊这么随和,也爽快地答应了。两人便一起做菜。
黄昊观察了一下客厅和厨房的布置,感觉好像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便小心问道:“姚总,你家人呢?”
姚露说:“我之前告诉过你呀,离婚了,父母在老家,我一个人住。”
黄昊说:“姚总应该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收拾得这么整洁,贤妻良母啊!”
姚露自我调侃:“还贤妻良母,都没人要的人了。”
黄昊说:“姚总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人要,是姚总太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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