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蕴初把盖住苏荔荔大半个脑袋的被子下拉,露出口鼻,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他俯身,在睡得粉白的脸颊上亲了亲,视线在唇瓣上停留片刻,亲到唇角:“收点利息。”
……
第二天一早,医生给苏荔荔检查,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梁蕴初的助理送来了早餐,满满当当摆了一桌,丰盛程度和自助餐有得一拼。
苏荔荔喝下两碗生滚牛肉粥,终于说了昨晚后的第一句话:“我想出院回家了。”
低血糖不是大毛病,别浪费医疗资源。
而且,现在和他相处,苏荔荔有点怕。
梁蕴初擦擦手:“再观察一天,我早上有个会议需要出席,把电脑留在这儿,你可以用。”
苏荔荔低头,一颗白煮蛋被她戳得惨不忍睹。
梁蕴初将椅子挪到她边上:“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
梁蕴初抬起她的脸:“最快两个小时,我就回来,起来的早,你再睡一会儿。”
苏荔荔点点头。
梁蕴初摸摸她的发顶,他本不愿操之过急,想徐徐图之。可谁让他看上的是个爱钻牛角尖又胆小的女孩子呢,随时可能连做朋友都没得做。
昨天给她的刺激有点大,她需要时间消化,
梁蕴初走后,苏荔荔拨通好姐妹的电话:
“湘湘!”声音带着哭腔。
大不列颠时间半夜一点,李维湘正要梦祖国的周公呢,一下子被她吓醒了:“荔荔,你怎么了呀?”
要知道,苏荔荔是很少当着人面哭的,认识这么多年,李维湘见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傻姑娘,连哭都怕打扰别人,难过了就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以前,她哪有什么属于自己的地方呢,家里的卧室没有锁,小出租屋隔音差,只能蒙在被子里。
她说自己是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明明有点社恐,一大群人在一起时,总要充当被调侃的对象,还若无其事地笑,谁让她脾气最软乎呢!
“湘湘……我好难过呀,呜呜呜……”苏荔荔抽抽噎噎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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