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对周琼道:“关于黄秋实的事儿,我本不想跟你说,毕竟这是我的私事。但我见你这几日都耗在卫生所里,以免你继续耗下去,我便告诉你,黄秋实是我的前未婚夫,不过在今年年初就已经退婚了,之后因为一件事我认识了雷军,而我跟他相熟也是在他与李家的姑娘退婚之后,所以我和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况且,他在与我求婚之前,必然对我跟黄秋实的事都有过了解。”
“是,是雷连长跟你求的婚?”周琼惊愕的张大了嘴,他原以为,以雷连长那般冷硬的性子,便是与她定亲,也不过是双方家人或者中间人撮合而成,他从未想过雷连长会向人求婚。
但齐悦点头了,周琼最后一次幻想破碎,他欲哭无泪,又有些气恼,质问她:“你既已跟那姓黄的退了亲,为何还要跟他拉拉扯扯,又拦住我不让我打他?”
齐悦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不是公安吗,难道看不出他是强拉我?至于我拦着你揍他,难道你看不出我那是为了你好吗,你一个公安随意揍人,你想过影响吗?”
周琼不服气:“既然是他强拉你,那他就是耍流氓,于公于私,我都能揍他。”
“于私?什么私?”齐悦被气笑了,“我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于公,你该把他抓到派出所去,而不是在公众场合动私刑,让人抓住话柄,这于你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周琼被她说得满头大汗,神情狼狈,呐呐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看着他拉你就生气……”又飞快补了一句,“我是在为雷连长生气。”
他的脸绯红一片,汗水从下巴直流而下,齐悦再也生不出气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底蓝格的手帕递给他:“擦擦汗吧。”
周琼望着伸到眼前的手帕,愣了一下,伸手去接又顿住:“我一个大老粗,就不用你的手帕了。”
说完,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汗,手又往裤子上蹭干。
齐悦便收回手帕,对他说道:“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你不用再在卫生所耗着了,赶紧回去上班吧。”
周琼却没有动,脸上汗水冒得更急,他想哭了:“嫂子,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事儿,但我不敢说。”
齐悦心底咯噔一下,对他道:“你说吧,我不怪你。但你要是不说,那就真是对不起我!”
周琼听到她这话,用力打了自己脑袋一下:“嫂子我说,我把那天的事给雷连长写信说了。”他冲她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去信的,嫂子你打骂我都行,是我对不起你。”
齐悦不理会他的道歉,皱眉问道:“你不是不知道雷军的地址吗?”
周琼低下头:“我去邮局拿到了嫂子的信,看了上面的地址。”
齐悦脸色一变:“你没截下我的信吧?”
“没有,我没截信。”周琼连连摇头。
齐悦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周琼却觉得坏透了,着急地道:“连长收到我的信肯定会生气的,他要是信了,跟嫂子退婚怎么办?”
齐悦愣了一下,问他:“你在信里写了什么,说详细点。”
周琼再次垂下脑袋,愧疚地说道:“我说你住在黄医生家,又说了王医生跟那小子的叔侄关系,还说了你对那小子的维护……”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齐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她吸了一口气:“他要是不信我,那便退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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