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兰珍忍痛挣开她的魔爪,跳出一步转头看着她一脸嚣张,就说你!
还有你,小哭包幼稚鬼!
叶美娟穿小细跟依旧跑的飞快,邵九莉居然也没有被旗袍绊住步子,三人一路打打闹闹,管他手捧咖啡的西装革履的商务精英,妆容精致的OL一脸鄙夷,也毫无顾忌,你自持成熟,故作老成,洋洋自得,我青春靓丽无所畏惧。
直至值班的阿Sir发声训斥,讲要做文明市民,一二三相互使眼色,抿着嘴偷笑,数到十四散跑开,留阿Sir原地气的跳脚。
三人来到电影院看《金枝玉叶》,直呼Leslie好靓,爆米花吃了一桶又接一桶,到底时三人手指相触,黑暗下三双亮晶晶的眼睛相互对视,又莫名其妙发出窸窸窣窣的嬉笑。
看罢电影,出来见卖钵仔糕的阿公推着车步履蹒跚白发苍苍,心有灵犀的掏钱各买下一个,在霓虹逐渐亮起的街道晃着身翘着手小口小口品尝。
阮兰珍突然出列,笑嘻嘻的在街边拦下一辆的士,又推搡两人上车,一脸神神秘秘,
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邵九莉蹙了蹙眉,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送叶美娟回家了。
拜托拜托,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一定要尽兴嘛~阮兰珍双手合实,故作可怜的看向邵九莉,顺便向叶美娟挤眉弄眼,寻求帮助。
叶美娟自上学期转入庇理罗士后一直被孤立,从未与同龄女生有如此亲密玩乐的经历,兴奋又激动,开心的附和,juile没事的,我一会call我爹地就没事了。
邵九莉拗不过两人,只好笑着摊摊手表示同意。
未曾想过阮兰珍让的士直直驱往尖沙咀一家门面设计感十足的bar。
有预兆般的,邵九莉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乱跳,那人不就是尖沙咀的揸fit人吗?这bar说不定是他名下的,要是遇见可怎么办
邵九莉表情僵硬道,我们换个地方吧,去酒吧不好。
阮兰珍一脸痛心疾首,拍了拍邵九莉的肩膀,我们都快成年了,不要给我说你没去过酒吧。
倒也没有
那不就对了,赶紧进去吧,这家bar的龙舌兰很原汁原味,我带你去尝尝,就当话别少女时代,走向性感成人世界!
是呀,这种bar就是单纯喝喝酒,没有那么乱的。叶美娟也一脸期待,附和道。
邵九莉无法说服两人,自己则被两人挽着进了酒吧。
邵九莉始终提高警惕,没有喝度数高的龙舌兰在,只点一杯果汁,看着叶美娟笨拙的学着阮兰珍的样子在虎口撒上盐粒,轻啜一口酒,又丢一片柠檬在嘴里。
几杯下去两人的醉醺醺的成了醉鬼。
阮兰珍趴在吧台上晕晕乎乎,叶美娟则抱着邵九莉的脖子眼神迷离,委屈的抽噎,小声嘟囔,
我真的没有堕胎,我也不知道阿耀那晚有没用强要了我。
虽然他讲的那些话好伤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他,我去医院检查只是想看看自己会不会有了bebe。
他明明说过中意我我一点也不在意他辍学去混社团,可是
邵九莉听着女孩的呓语,眉头紧锁,好嘛,又是个被电影里古惑仔形象骗昏头的傻女
却未曾注意到黑暗里,一道视线正默默注释着她,眼神复杂又深沉。
飞哥,是阿嫂。
悄悄盯着,别让她们遇到什么危险。
突然一个年轻的侍应生端着鸡尾酒不小心一个趔趄把酒撒在邵九莉身上,忙神色慌乱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邵九莉摆了摆手,拿了几张纸低头去擦酒渍,因此未曾注意到自己的果汁里被人丟进了什么。
待抬起头那侍应生早已不见。
叶美娟也趴在吧台傻笑,阿耀,那人好像阿耀啊。
Leslie:张国荣的英文名
云呢拿:粤语香草的叫法
姬仙蒂娜:Dior
喧默斯:Hermes
依旧参照师太亦舒的奢侈品喜好与鄙视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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