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灿在听到何萍萍说有人发烧烧没了之后就控制不住的哆嗦。
他看着眼前神色焦急的季辞深,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一个字都发不出声音。
他心里又气又急,想要去省城陪着大哥,跟大哥道歉,又想跟爸爸说对不起。
强烈的情绪让他无法自控,几次强迫自己张嘴,最后不但没成功,反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可把一院子的人给吓坏了,季辞深当下抄起季灿就往外跑,郝山河把想要跟着的何萍萍按下,紧随其后。
到了医务室,大夫给检查了一下,又问了些问题。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情绪激动导致的昏厥,他应该是受了惊吓,失声了。”
季辞深呼吸一滞,“那多久能恢复?”
大夫摇了摇头:“你们可以带他去大医院看看,咱们医务室看个头疼脑热,铁打损伤还行,其他的就无能无力了。”
季辞深的心忍不住往下沉,然后抱着老二跟郝山河一起往回走。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有点乱,不过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学校回来就这样了?”
郝山河脸色也不好看,听了季辞深的话,点点头,“回来就抱着老三发呆,一个字都没说过。”
他和何萍萍也以为季灿就是被吓着了,发呆呢,还是他们闺女发现这孩子不说话了。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季辞深:“你也把心放一放,大夫不是说了,兴许大医院能看好,明天你就带老二去省城医院看看。
顺便看看老大,兴许老二见到老大没啥事就好了呢。”
季辞深摇了摇头:“等老大好了回家之后,我再带他去看看。”
阮沉鱼那边照顾老大一个已经够累了,老二去了要是住院的话,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这段时间他把详细训练计划做出来,跟师长请个假,就能安心地带老二老三一起去省城医院。
郝山河看了眼季辞深怀里的老二,也明白他的顾虑,“也成,不是什么要命的病,没准儿明天早晨起来,孩子自己就好了呢。”
季辞深也是这么希望的,只是天不遂人愿。
第二天季灿醒了,依旧一言不发。
季辞深上班前引导他说话,可季灿只能张嘴,却出不了一点声音。
无奈,再耽搁下去就迟到了,季辞深只能先把两个儿子送到何萍萍家里。
季烁这病康复得慢,在省城住的第十天,老专家开单子安排季烁再拍了一次片子。
拿到片子之后,老专家看了一会儿,又让刘大夫看了半天。
“怎么样?”老专家摘下眼镜,笑着问刘大夫。
季烁住了多长时间的医院,刘大夫就在省城医院跟了多少天,这些天他只负责季烁一个病人。
看着清晰的肺部X光片,刘大夫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他笑着转头跟阮沉鱼说:“恭喜你们,可以出院了。”
老专家点点头,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刘大夫的话。
阮沉鱼一直绷着的气,一下就松了,“太好了,太感谢您跟吴教授了。”
老专家姓吴,是榕城医学院的教授。
住院这些天,可把她还有季烁憋坏了,每天在病房里呆着,她都要发毛了。
再有三天就过年了,也不知道季辞深有没有把她安排的年货备齐,两个小的在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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