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强调:“我没醉,特别清醒。”
他神态漫不经心地问:“三十六乘以五加一百六十三再减二十七等于几?”
“……”岑岁沉默了几秒,说话都有些磕绊,“三十多少?三十八乘以八?”
陆宴迟笑出了声,“三十六乘以五。”
岑岁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算着:“三十六乘以五……三五十五,五六三十……十五加三十等于四十五,三十八乘以八等于四十五。”
“……”陆宴迟稍稍一愣,眼梢挑起愉悦的弧度,说话时带着细碎的笑声,“对,三十八乘以八等于四十五。”
岑岁:“你看,我没醉。”
恰好到了餐厅大门。
孟建军和向琴也走了过来,见到岑岁被陆宴迟抱在怀里,他皱了下眉:“红豆,过来,跟舅舅回家。”
岑岁应了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踉跄了下,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倒去。
好在陆宴迟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扯向自己的怀里。
动作幅度太大。
岑岁趴在陆宴迟的胸口,咕哝着:“我想吐。”
听到这话,孟建军找了个垃圾桶过来。
陆宴迟带着岑岁转了个身,岑岁盯着垃圾桶许久,又可怜巴巴地转头看着陆宴迟,神情莫名委屈,又有点儿想哭,“我吐不出来。”
“……”陆宴迟不由自主地笑着,“那先不吐,待会要是想吐了再和我说。”
岑岁抓着他的袖子,呆呆地点了点头。
孟建军语气哀怨:“红豆,舅舅在这里。”
像是如梦初醒般,岑岁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和陆宴迟说,“我舅舅在这里,你不能带我走,要不然我舅舅会生气的。”
陆宴迟淡声:“嗯。”
孟建军满意地点点头,也没再计较:“小陆啊,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陆宴迟:“好。”
走了没几步。
岑岁突然停了下来,她仰着头,一双明而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宴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我想要你背我。”
“嗯?”陆宴迟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上来吧。”
岑岁慢吞吞地爬了上去,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感受到她趴好了,陆宴迟站直身子,他温声道:“岁岁,想吐了就和我说,或者拍我一下。”
边上的孟建军很警惕:“岁岁?他刚刚叫红豆什么?”
向琴觉得他烦:“谈恋爱有个爱称怎么了?你闭嘴。”
孟建军:?
话音刚落,岑岁就拍了拍陆宴迟的肩。
陆宴迟动作很快地把她放在路边,下一刻,岑岁蹲在地上吐着从喉间涌上来的污秽物。吐完,她仍旧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孟建军叫她:“红豆。”
岑岁猛地抬起头,“舅舅。”
孟建军:“啊?”
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岑岁的眼眶泛红,她吸了吸鼻子,说:“你为什么不相信陆宴迟呢?他真的特别好,他对我也特别好,你为什么不能相信他?”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孟建军拿着袖子擦了擦她嘴巴,“红豆——”
话刚出口,就被岑岁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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