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府上,就看见刘氏的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花荫,你去瞧瞧前头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花荫领命过去,好一会儿,才出来。
“福晋,这人是府上刘姑娘的婢女,这会在这儿…”
额琳珠一看花荫犹犹豫豫的嘴,就知道有事儿:“说就是了,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花荫深吸一口气:“刘姑娘托人从府外买了些助兴的药,打算给四爷下药……”
花荫的语气越说越小,也实在是觉得这话难以启齿。
下药这事儿不管在哪儿都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儿,如今大户人家更是忌讳这个。
额琳珠沉着脸,吩咐下去。
“先把这个捆起来,一会儿找人审审,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刘氏那儿带上人,咱们去一趟。”
刘氏这会儿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上下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点什么事儿发生。
“这么长时辰,怎么兰儿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外头额琳珠推门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刘氏本来就心虚,本以为是兰儿进来,一看见进来的是福晋,一下子腿都软了一下。
“福…福晋……”
额琳珠沉着脸:“你在等兰儿拿着药回来?”
刘氏一听这话就知道兰儿把自己卖了,心里骂了一句卖主求荣的狗东西,面上惊慌的摇头否认。
“您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兰儿…兰儿她去给我提膳去了,还没回来呢!”
刘氏越胡说越有底气,声儿都大了起来。
额琳珠冷眼看着刘氏疯言疯语:“你莫要装糊涂了,兰儿已经招了,你从府外头谁那儿要的药?哪来的?你若是这会儿自己招了,还能留个全尸,若是等着爷回来查着了,仔细你家里头的人。”
刘氏咬着牙,心里权衡利弊,还是忍不住的招了。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福晋…我也不想的啊!可这府上除了您谁日子好过?后院里头一群踩高捧低的奴才!我本来跟着李格格还有些出头日子,可如今,李格格自己都不好过,我也是没法子啊!福晋!您饶了我吧!我是……我是被人蛊惑的啊!”
说着,刘氏像是认同自己这个说法一样,大声的喊着:“我就是被人蛊惑的!是绣坊的那个竹溪替我联系的!外头那人说只要给爷用上了这东西,爷以后心里眼里就只有我了!我只是一时贪心啊!福晋!”
刘氏哭的是声泪俱下,肝肠寸断,额琳珠听着却心下发沉。
想起前几日听四爷说今日京城有大臣吃了□□,上瘾的很,一下子把家底全赔了进去也不行,还是上朝的时候出去的时候倒地上,太医查出来的。
“绿意,你多派几个人把兰儿看好,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刘氏这边儿也找人看管起来,莫要打草惊蛇,再派几个人去绣坊找个里头把竹溪叫出来,就说正院儿这边有绣活儿。”
正经事儿上,花荫绿意从来不掉链子,一听自家主子说这事儿不小,立马都提起了精神。
额琳珠从刘氏这儿回正院儿,动静也不算小,等着绿意回来的时候,看绿意的神情,额琳珠就知道竹溪怕是跑了。
“福晋…竹溪她…自尽了!”
额琳珠惊了一下:“自尽?你可有去她住处查看?可查出了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绿意摇头:“竹溪在绣坊地位不低,素日来都是自己一屋子,也不和旁人走动,屋子里倒是有点蜡烛的痕迹,怕是烧了不少东西。”
额琳珠脸色微沉:“立马派人去把爷请回来,就说我身子骨不舒服,莫要惊动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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