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叔家中。
田三叔板着一张脸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他先是瞧了一眼赵刚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见是真的没事后才对站在面前的两人开了口。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矛盾,都闹得要打要杀了?”
赵刚一肚子气,根本不想回答,把头偏了过去。
“云溪,你来说。”田三叔找听话的柿子捏。
季云溪思考着该从那个点讲才能让这些讨厌鬼最不好过!
细想之后,她直接从头讲起。
“三叔,事情是这样的。您还记得以前咱们村的姓乔的下放户吗?”
田三叔疑惑:“这跟你们打架有关系?”
“您听我说嘛!那下放户的儿子乔肃,就是小时候瘦唧唧又黑不溜秋还很讨厌的那个,他靠着他妈娘家的关系在七八年的时候不是一家人举家回城了……”
“说重点!”田三叔今儿也没耐心听季云溪叽里呱啦。
季云溪捡重点编:“就是我最近上了一个补习班遇到乔肃,他喜欢田可并且知道田可的对象在咱们厂里,就讨好我要那人的信息……”
“什么什么?等等,你说什么?”田三叔眼神震惊,“田可那丫头和电子厂谁处对象了?”
“那人是电子厂的?”唐秋池也忍不住惊呼。
季云溪道:“您俩慢慢听我说,田可之前偷偷地和霍总经理处对象,这事儿赵刚也是知道的,毕竟他当时是手下败将。”
赵刚捏着拳头,眼神恨恨地看着季云溪。
“霍文锋?!”田三叔脸色更不好。
霍文锋那老油条的事迹,他可比谁都清楚,当初厂长刚把人请来时,组局宴请他,他就不安分地暗示他给他找一些“服务”。
真真的是人模狗样!
见田三叔被真相震惊的要疯了,她急忙进行道:“说回那乔肃,乔肃当了我补习班的老师后,就一直哄着我打听总经理。
然后总经理之前在办公室说让我们参加庆祝他太太来内地的party,我才知道他是已婚的,就顺便告知了乔肃。”
田三叔皱眉的皱褶感觉能夹死苍蝇。
“……哪曾想我多嘴的那句让田可今儿非要来厂里找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向别人透露了真相有损她的面子?”季云溪茶里茶气地暗示。
“赵刚以前就因为田可总是欺负我,我害怕这次被叫出去后被赵刚打。
结果没想到就算不出去,赵刚都要闯进厂里找我麻烦。”
“呜呜呜……幸好之前我没跟田可出去,不然万一在什么没人的巷子里,我绝对不是这狗杂种的对手,说不定还会被他打死或者卖了呢……”
“你胡说,你……”
赵刚恶狠狠地瞪着季云溪。
“你……明明跟那乔肃说的明明是全厂的人都知道霍文锋那杂种故意骗可儿,大家都在看可儿笑话!你……”
季云溪对乔肃和田三叔讲的本来就是同一件事,但是修饰和措辞很不同。
一边是故意贬低田可刺激乔肃。
一边是委屈表达自己无辜的旁观者,不小心多嘴惹到田可,强调被报复。
因此赵刚想要反驳,但自己要脱口而出时似乎除了上面那句,其他都是一样的东西。
他看向季云溪的眼神恨意更浓了!
恶毒的死肥猪,他觉得不会放过她的!!
季云溪委屈的红着眼:“三叔,你听他这话像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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