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一睁眼,就发现面前那张放大的俊容。
她和雷梓晨都是浑身赤果,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略微一动,身子无比滞重酸楚。腰部以下,感觉几乎已经完全死去。心好累,好倦,脑袋都已经麻木苍茫了。甚至不想活着,只愿就这么继续躺着,继续睡过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雷梓晨真的,那样的暴虐残酷。
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连番用这样暴力的掠夺来对待她?
他知道了些什么?
那他知道的究竟又是什么?她这样拼死的保护他,难道他不曾发现?
发现了,又能如何,这不过是她种下的因,现在,由他来完成这其中的果。
微微抬起头,看着依然在熟睡中的雷梓晨。
他安静的闭上双眸,呼吸平和,围着她身体的双臂依然紧实有力。
褪去了疯狂和暴虐,他看上去,就和自己通常认识的那个人没有什么不同。
软语温存、甜腻亲和。
可是,这一切,他发生的源头,有什么呢?
陶夭望着这张俊脸,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抚起来,细致的描摹那些个早已熟悉的轮廓,一遍又一遍。
眼神悲哀的,看着面前的人。
雷梓晨微微的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醒啦?”雷梓晨望着怀里一脸悲戚的望着自己的陶夭。
陶夭不语,仍是看着她,他的脸上似乎带着阳光,照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梓晨,”陶夭开了口,“你,是怎么了。”
昨晚的狂风骤雨,已经让陶夭没有办法动弹,全身上下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却动不得半分,只是酸疼。
“我,”雷梓晨知道自己施暴伤害到了陶夭,“没……没什么。”他却真的,不知道,这些究竟该如何解释。
“没事,没事就好。”陶夭努力的笑了笑,不想让雷梓晨看出自己的疼痛。
陶夭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雷梓晨的额角。
一边轻抚着,一边贪婪的看着。全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夭夭。”雷梓晨不忍的轻声唤她。
陶夭抬眼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整个身体蜷在他的怀里,还在微微的颤抖。
他知道,这些,是疼痛炙烤的结果。
“很疼吗?”雷梓晨很艰难的问出这个问题。
“哪有,哪有。”陶夭故作轻松。
“我小时候练功,也受了很多伤得啊。”陶夭居然在安慰雷梓晨。
“我厉害的很,真的没事的,只是,希望,你下次,别这样,好吗?”陶夭小声的请求道。
雷梓晨,目光之中尽是不忍,使劲的点了点头。
她这样的娇弱无力,看上去那样的无害。
她怎么会,怎么会想着害自己?雷梓晨陷入了混乱,他不想每日睁开眼睛,就要被这样的问题纠缠不休。
他只是想,想过干净纯粹的生活,仅此而已。
“起床吧,我去给你做早饭。”陶夭依旧轻声说道,完全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责怪雷梓晨半句。
她想做灿烂的自己,她不想,跟雷梓晨争吵,一次,也不行。
陶夭说着,挣扎着,便要起身。
可是,身体的酸涩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努力的几次,都没有成功,还是重重的倒在了雷梓晨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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