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居士原名白胜鼎,是江南一带有名的书画大师,而他最拿手的却是临摹,不管是画作还是字帖,他都能模仿。但就是这样,在五年前惹下大祸。
五年前,江临府知府府中被盗,家中一幅前朝名家画作变成了赝品,知府后来得知家中那幅赝品正是白胜鼎所临摹,知府一怒之下,准备把白胜鼎投入大牢,没想到,白胜鼎却人去楼空。大家均猜测他可能是提前收到消息,早早地找了个乡野之所去做个闲云野鹤了。没有想到,居然在现在又见到了他,还牵扯进了瑄振侯府的杀人案中。
而丁山居士为什么会和许氏的娘扯上关系,这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那时候的白胜鼎还只是许氏的娘家里的一个门客,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与许氏的娘认识了,从此暗生情愫,接着私定终身。但是,许氏的外公嫌弃白胜鼎只是一个穷书生,于是,一对有情人就被拆散了。
但是,两人都难忘旧情。所以,许氏的娘在得知白胜鼎有难时,不顾一切救了他,把他藏在了自己的一个私庄里面。许氏在回娘家的时候,曾经无意之间见到过自己娘和白胜鼎见面。所以,在准备模仿春芽的笔迹时,许氏第一个就想到了白胜鼎。
虽然自从五年前惹火上身后,白胜鼎就发誓再也不开笔临摹任何东西。但是,心爱之人的恳求,他又怎么能够拒绝。
许氏知道了自己娘和白胜鼎之间的感情纠葛,对他也放心。即使到了现在,她虽然心中有些慌乱,却也没有到达失控的地步。
“白胜鼎,说吧,这可是你的杰作?”上阳公主抬眼环视了一圈众人的神色,把手中的书信丢到白胜鼎的脚下。
白胜鼎捡起脚边的纸张看了看,淡然开口,“禀公主,正是在下所作。”
“白胜鼎!”见白胜鼎肯定,许氏气急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背叛自己的娘。
“好了,竟然此信并非春芽所写,那么,指控林甜甜的这一证据也就失效了。”上阳公主露出一抹浅笑,缓缓开口。
“娘,就算这信不是春芽所写,那春芽确实是中了砒霜,洪嬷嬷也带人在林甜甜房间里搜到了藏起来的砒霜。”许氏一急,又忍不住开口。
“哼!”别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起此事,上阳公主就心生抑郁,她转头看向洪嬷嬷,“把那婆子给我带进来。”
“哎呀!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个婆子一进屋,就立马跪到地上向上阳公主求饶。
上阳公主厌恶的踢开她拽住自己衣摆的手,“董婆子,我待你不薄啊,你竟然敢做出如此事情!真是丢了我的脸!”上阳公主盯着眼前这张泪涕横流的老脸,她就越发愤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院子里竟然也出了背主求荣之人。
许氏心中又是一惊,董婆子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在慎蜀院搭上的线啊,怎么又被上阳公主找出来了。
其实,最开始还没人察觉董婆子的行为。毕竟,没人发现她和许氏有什么联系。
不是,这也是她命中注定要栽。
在徐昌智绑架了孟枫远那次,孟枫远从城外回来的时候,竟然见到董婆子鬼鬼祟祟的在瑄振侯府后面一个小侧门徘徊。那时候正是孟枫远得知白胜鼎被杀,案情调查毫无头绪的时候。孟枫远就想着宁愿多走弯路,也不愿意放弃哪怕一条线索。
于是,孟枫远顺藤摸瓜。才知道许氏身边竟然有一个小丫鬟和董婆子是同乡,正好那时董婆子的儿子又深陷赌坊,急需用钱。许氏知道后,就让那个丫鬟去靠近董婆子,不仅是为了让她在和洪嬷嬷一起去搜查时趁机把那包砒霜放到林甜甜房间里,也是为了趁机和慎蜀院搭上线。
董婆子青年丧夫,就与独子相依为命,肯定不愿意让儿子因还不起银子而被赌坊砍断一条胳膊,她又在见到那个丫鬟后,起了把她当儿媳妇的念头。所以,她就答应了许氏的要求。
她现在之所以反水,是因为许氏后来反悔,不愿意支付给董婆子许诺的三百两银子,董婆子的儿子就被赌坊卸掉了一条胳膊。
被孟枫远看到那次,正好是董婆子的儿子来找她拿钱,她却拿不出来的时候。
“许氏,你还有何话可说?!不管是那个小厮还是董婆子,都是你院子里的人去接的头。我看要不是刘掌柜死了,他可能与你也脱不了关系吧!”上阳公主狠狠地一拍桌子,死死盯着许氏。
“娘!我冤枉啊!不是我!我与林甜甜无冤无仇,我费尽心思害她干什么?”许氏一听,急忙喊冤。
“哼!”上阳公主冷哼一声,“你当时不是说林甜甜害死碧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碧儿不小心得罪了她,那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林甜甜一不小心在那里得罪了你!”
“娘……”许氏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一直在旁边当小透明的林甜甜算是明白了,上阳公主还记恨着许氏当初准备往孟枫远身上泼脏水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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