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桥不敢苟同:“身手是不错,但我和宗盛的身手难道比他差?忠犬认主,你未必差使得了叶淮,况且会冲动到夜闯王府的,恐怕脑子也不太灵光,将来说不定是祸害。”
“我设的局、下的钩,他若不来闯,岂不是显得我很蠢?”把叶淮引出来是祁霄故意为之,在虎口峡时他就知道叶淮的存在,现在唐绫在王府内而叶淮却不知在何处,雍城里满是虎威军,这个时候最忌节外生枝。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周国质子犯得着你花这么多心思?”
“我为的不是唐绫,那些齐国细作神出鬼没终是心腹大患。
不过这里是雍城,我量他们也没胆子在这里动手,怕就怕回元京的路上仍不会太平。”
“你这顾左右而言他可真让人更不放心了。”
白溪桥一句话将祁霄戳破,摇头叹说,“他毕竟是周国质子,你要利用他进京是没法子,但若与他过分亲近早晚落人口舌,变成旁人拿捏你的把柄。”
“师兄你真啰嗦,我回去又不是要争什么,办完事就走,跟他也不可能有什么亲近可言。”
祁霄将折扇从腰间抽出,丢给了白溪桥,自己走了出去。
祁霄刚走出门就有些后悔,他是真喜欢那扇子,可想再掉头回去又怕被白溪桥唠叨,只得走。
白溪桥打开折扇瞧了一眼:“奔马图?真会投其所好。”
白溪桥刚合上扇子,嗅见墨香,又展开仔细瞧了瞧、闻了闻:“亲手绘的?还真是个才子。
难怪霄儿喜欢。”
白溪桥摇了摇头,平日里的祁霄张牙舞爪,可白溪桥是了解他的,他只是想被人疼爱着、珍惜着,像其他孩子一样。
又五日,唐绫终于走出了楚王府,离开了雍城。
比起来时,长街上仍是人头攒动地热闹,只不过这一次唐绫是坐着宽敞软垫的马车而不是囚车,而这都是托楚王祁霄的福。
唐绫和青岚坐车,驾车的是扮作车夫的叶淮,而祁霄骑着黑骏高马就走在马车前面,身边伴着宗盛。
祁霄身为藩王,即便得召入京本就不能多带兵马,而此行有虎威军护送着唐绫本该无虞,但已经出过一次事了,苏勤也不敢大意,便应了祁霄多带三十府兵随行。
苏勤不傻,从虎口峡遭遇埋伏袭击,祁霄突然出现借了猎犬给他们寻人,苏勤不得不承他的人情。
若第一次是巧合,那么之后祁霄将唐绫当街“掳”了留在楚王府里养病,就不可能是巧合能够解释的了。
数日后陛下圣旨既到,准祁霄返京,苏勤才明白过来祁霄所为何来。
他恼祁霄的利用,却不能说什么,只得视而不见,这一路上他是绝对不会顾及祁霄王爷身份而照顾他的,他们进京的行程已被唐绫的病拖了十日,他要追回来。
一出雍城城门,苏勤便下令急行军,所有人都得跑起来。
车轮滚滚,岳芝林终于送走了唐绫和苏勤,也送走了祁霄,抬手擦了擦额角薄汗,他总算能稍微松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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