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留周阮玉在静安堂用过早饭才放了人。
待回了院子已经巳时过半,回了院子周阮玉看着桌上的东西,只觉得一阵头疼,不知该如何处理。
虽说自己前世也是一家主母,但到底是没接触过这些嫁妆,如今这嫁妆到了自己手里倒有些棘手了,不知是入了府库还是交给季楠钧,自己这一世不想与季楠钧有何感情上的牵扯,金钱上也是分开为好,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将东西放在那里等季楠钧回来了再说。便又到厢房绣自己还没绣完的百寿帐去了。
这边吴氏回到院子,只觉得越想越气,却又无可奈何,心中十分窝火,在院里找由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吓得下人们都战战兢兢不敢言语,只有身边的方嬷嬷替吴氏顺着心口开口劝道:"夫人,莫气坏了身子,如今老夫人既发话了,咱们便也只能客客气气将东西交出去,只是那单子里缺的东西,还需要抓紧想法子补上。"
吴氏气喘吁吁,忿忿开口,"如此大一笔银子,一时半会哪里是能补得上的,府里哪里有那么一大笔银钱。"
方嬷嬷道"现在没有其他的法子,总不能那小贱种刚成亲,就传出您私吞他娘亲遗物这样的风言风语,那咱们这些年经营的慈母口碑可就全完了,如今咱们只得硬着头皮将这亏空填了才行。"
吴氏伸手扶额"罢了,方嬷嬷你去将我的嫁妆库房打开,看看变卖些东西,将楚氏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都找补回来,尽快将亏空填上。"
方嬷嬷一惊:"夫人,那可是给咱们姐儿留的呀!"
"那能有什么办法,如今这能这样,蕴姐儿的嫁妆,我不会少的,你且去办吧!"吴氏无奈的摇着头,心里对季楠钧的恨意更甚,凭什么他娘亲那么有钱,凭什么他一个庶子能娶高门贵女,凭什么他能获得皇帝赏识,步步高升,恨意愈深愈是让吴氏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
世子妃这边回了院子,也是忐忑不安。
自己管家以来,深知侯府只是表面风光,其实内里早就腐朽了,账目上更是一团糟!如今自己管着家,老夫人让归还二叔母亲的嫁妆,可这部分嫁妆没入公库,一直都是捏在婆母手里的,可以说是婆母的私人钱库也不为过,天长日久,其中亏空可想而知,若是婆母主动归还填补账目亏空还好,若是交给自己一个亏空的烂账,自己该如何应对,前面是自己的婆母,后面是老夫人和身居高位的二叔,自己哪一个都得罪不得,可如何是好?
世子妃这边着急上火,竟是起了一嘴的燎泡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周阮玉一直忙到午时才将这寿礼收了尾,折叠整齐,收入箱笼,只待到陛下寿辰时献上就好。
早上起得早,又忙了一上午腰酸背疼的,用过午膳,周阮玉正想小憩一会儿,就听下人说,季楠钧回来了,周阮玉只得又披上外衫,刚越过屏风,就看季楠钧已经迈着大步进来了!
"夫君,怎的现在回来了?"说着倒了杯茶递去
季楠钧接过茶杯,在堂中坐下,将茶饮尽才开口道:"今日有半日休沐,下午便可不用都察院了。"
"也好,难得浮生半日闲,夫君便好好休息半日。"
周阮玉看着眼前的男子,明眸皓齿,宽肩窄腰,气质冽如竹柏,即使再累再渴,却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风度,遇事也是沉着冷静的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不由得有想起今日老夫人说的话,是啊,经历了如此多事情还能活着的人,又怎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季楠钧又开口道,"我看夫人刚刚从内室出来,我可是打扰到夫人休息了?"
"没有,我只是想小憩一会,还没睡下,夫君便回来了,并未扰到我!"
季楠钧却起身猛地抱起周阮玉就往室内走,"刚好来得巧了,正好我也有些累了,便陪夫人小憩一会儿!"见如此,阿絮和阿漱几人都识趣地出去了,还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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