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被莫氏收拾了一个下午,将杂物都堆去了别处,如今里面只有一床一桌,显然是给里面那人当卧室来用了。
沈约秋暗自瞥嘴:吃她家的用她家的,还打碎了一个锅,累得她爹娘操心。
沈约秋不客气地进了门,面无表情地把清汤面往桌上一放,像今早一样转头就要走人。
“哎,你的荷包不要了?”
沈约秋霍然转身,看到男人指尖上挂着的仙鹤祥云纹荷包,正是自己亲自绣的那个。
“你偷我荷包?”
女子的贴身物品何等重要,沈约秋瞬间冰冷了脸色。
祁景行摇了摇头:“是你早上落在这里的。”
“那便还我!”
祁景行一把躲开沈约秋伸手来要的动作,正色道:“你若是愿意好好听我一言,我便还你。”
沈约秋苍白的脸色因为刚才大幅度的动作,已经开始泛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放缓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盯着面前虽然重伤在床,却仍旧充满威胁的祁景行:“你要说什么?”
“今早确实是我冒犯姑娘,如今是想和姑娘解开误会——我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险些害了姑娘,是我神志不清,将姑娘错认为山贼。在下路知行,愿听姑娘差遣,给姑娘赔罪,只求姑娘在我养伤期间,给我一个庇护之所。”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如此能说会道,难怪会哄得她爹娘都信了他。
沈约秋定定看着祁景行,默然不语。
半晌之后,沈约秋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她像上午祁景行忽然凑近自己那般,忽然俯身靠近了祁景行。
祁景行下意识后仰,惯拿武器的右手下意识绷紧,但一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立时放松了下来。
沈约秋将他的动作瞧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她的双眼内勾外翘,但凡有意动作,便是一双极其妩媚眼睛,可她眼底却干净纯澈,仿佛不沾染一丝红尘气息。
但沈约秋此刻却笑了。
这一笑,眉眼勾起,认真盯着人时,便似秋波荡漾开,好一双多情眼。
即使是见惯了美人的祁景行,也不由得为沈约秋此刻的样貌呼吸一窒。
沈约秋勾着唇角,和祁景行四目相对,她声音轻柔,话语却极其恶劣地回答他:“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也只是虎落平阳、拔毛凤凰。你既这么有自知之明,之后就少惹我。”
说完,她利索拿走祁景行手上的荷包,施施然离开了这间屋子。
祁景行顺着刚才后仰的姿势,缓缓靠在了床头。
他捻了捻掌心,手上仿佛还残留着沈约秋拿走荷包时,无意间擦过手心的痒意。
空气中还弥漫着女子清淡的香气,祁景行幽深的眼眸陡然被什么燃起,心底的征服欲蠢蠢欲动。
这病秧子身体不行,脑子却好使。
如若能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遮掩……
夜幕降临,祁景行坐在阴影里,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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