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啤酒瓶盖快速在塑料绳上来回摩擦,萧桐羽额头的汗水也一滴滴的往下淌,顺着她的鬓角流到了白皙的锁骨上。
在帝都接近零度的大冬天,萧桐羽只穿了一件运动卫衣,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衣衫和长发,眼前也一片水蒙蒙的,视线逐渐模糊。
由于被反绑着手,萧桐羽只能凭借左右手的感觉不停切割着塑料绳,啤酒瓶盖的边缘很多次割到她白嫩纤细的手腕,她却顾不得疼痛。
一定要在闻聿回来之前逃出去,不然就完了。
如果就这么被闻聿侵犯了,她宁愿去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萧桐羽只觉得手腕处一阵松动,塑料绳掉了下来。
她迅速解开脚踝上的绳子,立即站了起来。
猛然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空腹运动,被绑架加上各种折腾折磨,萧桐羽觉得自己就快站不住了。
她死死咬着唇,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刚才和闻聿周旋的时候萧桐羽已经观察过了,大门被反锁,几个绑匪一定守在门口,那她逃生的机会,就是屋子里唯一的窗户。
萧桐羽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来不及多想,撩起袖子,就往墙边的一根下水管道上爬。
娇嫩的双手抓在生锈粗糙的管道上,沙粒和铁皮深深地扎进了肉里,她不顾疼痛,一心只想着往上爬。
萧桐羽一边爬一边望着大门。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大笑声,似乎在讲着什么黄色下流的笑话。
这样最好了,他们聊得越是投入,就越不会注意到她。
多年养成的运动习惯让萧桐羽很顺利地爬到了窗户边。
尽管穿着运动衣,身上却已伤痕累累,如被凌虐般遍体鳞伤,疼痛难忍。
来不及多想,她双脚紧紧蹬在水管上作支撑,右手死死地扒着窗台,使出浑身力气扭开生锈的窗户把手。
吱呀一声巨响。
萧桐羽的心脏一阵猛跳,就快要跳出胸膛。
她不小心一松手,整个人往下坠。
哧啦。
运动裤被生锈的水管勾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萧桐羽慌乱中努力扒住了水管。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下离自己不远的水泥地面,鲜血顺着她细白的小腿肚流下。
此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这么久没有回家,外公和哥哥一定联系了季允泽。
这个时候季允泽一定疯了吧。
她一定要逃出去,去找季允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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