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定浚对她的答复感到满意,薄唇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捧起她的脸,将一个甜柔的吻覆在她红润的唇上,用行动来传达他的感情。
她来不及反应,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所有的知觉全被他摄去,只剩下他清爽好闻的男性气息充斥在鼻尖。
她驯顺地闭上眼睛,双手贴近他结实的胸膛,感觉到他炽热的舌,辗转地、缠绵地探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呼息与芳甜。
这个甜腻又热情的吻,瓦解了她的矜持,意乱情迷地陷溺在他柔情的拥吻里,毫无抵抗地臣服在他的诱哄下。
他不只吻上她的唇,也吻上她悸动的芳心。
良久,齐定浚依恋难舍地结束这个吻,低首凝视着那双迷蒙的眼睛和被吻肿的唇,她的吻甜美得像缀在花办上的晨露,醇美又深邃温柔,温润了他的心。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他霸道地宣示,渴望独占她的美丽。
“嗯。”她怯怯地咬着芳馥的唇,不敢迎向他的眼睛,只敢盯着他衬衫上的钮扣。
“你知道身为我的女朋友,需要为我做什么吗?”齐定浚神秘地诱哄。
她疑惑地眨眨眼,摇头。
“就是爱我……”他欲罢不能地再度覆住她的唇。
他甜蜜地索求着她的热情,令她无力抗拒,深深地陷溺其中……
昏黄的夕阳穿过树梢,照进画室里,拉出两道暧昧的剪影……
天母的高级住宅区内,一栋三层楼的西式洋房里,外头灰白的围墙和蓊郁的绿树隔绝了大屋里繁华的灯光。夜里,雨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落下,濡湿了石阶,空气中浮动着一股奢华的气息。
灯火通明的客厅。
“汤嫂,快点把无锡排骨、清炒河虾和西湖醋鱼端出来。”齐家的当家主母何燕俐,穿着一身手工旗袍,颈项戴着一串名贵的珍珠项链,为了讨好娇客,站在饭厅使唤着仆佣做事。
齐家的大家长齐元博——同时也是“齐飞电通”的董事长,则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烟斗,翻阅着财经报纸。
而齐家的小儿子齐定杰则盯着端坐在双人沙发上的女人,调侃地与她闲聊。“伊娜,看我妈讨好你的样子,根本就是把你当成准媳妇看待,一大早就吩咐汤嫂要做出一桌上海菜招待你。”
魏伊娜的脸上维持着客套的笑容,侧头瞄了一眼正持着PDA研究股价的齐定浚,心里就是有点不舒坦——齐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当成“准媳妇”看待,只有齐定浚仍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姿态。
魏伊娜有些不服气,她父亲可是“联达金控”的董事长,而她则被媒体称为“联达公主”,多少人将她捧在手心上疼,极尽恭维谄媚之能事,连齐氏夫妇都对她相当客气,只有齐定浚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齐定浚置若罔闻,佯装忙碌地继续盯着掌中小巧的萤幕。他已经婉拒过,不想为了拓展事业版图而接受商业联姻,他想用自身的能力去证明一切,而不是靠着魏伊娜和“联达金控”将“齐飞电通”推达到事业的顶端。
再说,他对魏伊娜并没有男女互相吸引的感觉,他不明白维持一段“相敬如冰”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何燕俐在饭厅里听见他们的对话,走进客厅里,对着齐定浚数落:“没办法,就是有人不够积极,整副心思都放在公事上,要他挪出时间去约会,一直都说没空……只得我这个当妈的费尽心思。”
齐定浚对魏伊娜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何燕俐颇为不悦,明明都已经为他安排好婚事,铺了一条前程似锦的道路给他,他居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姿态。
何燕俐走过去,亲昵地挽住魏伊娜的手。“伊娜,定浚那孩子就是事业心比较重,你要多担待一点。”
“伯母,你这么说我和齐大哥会很有压力,而且我们都还年轻,现在就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点?”魏伊娜轻笑道,客套地应答。
她和齐定浚的婚事已经成为两家的默契,而她对他的感觉也不算太差。他孤傲淡漠的态度,就好像一头不驯的豹,激发她去驯服他。
“怎么会早呢?定浚都三十岁,是该成家的年纪,我等着要抱孙子,都等到头发白了。”何燕俐夸张地抚着梳拢整齐的发鬓。
“我看伯母还很年轻,不要说白头发,连鱼尾纹都没有。”魏伊娜挽着她的手臂赞美。
魏伊娜讨好的话语,惹得何燕俐芳心大悦。
听到他们的对话,齐定浚忍不住在心里比较起蓝绮幽与魏伊娜的不同,魏伊娜成熟、世故,跟他一样对事业充满企图心,在她客套浅笑的面容下,藏着过分强势的性格,令他觉得备感压力;但蓝绮幽不同,在她的眼里看不到心机与算计,只有温柔与包容,在她面前他可以卸下面具与伪装。
他和绮幽之间有一种男人与女人情感上的吸引,蛊诱着他去贴近她。两个人交往这三个月以来,一直维持着甜蜜的互动,她会在每个星期一早晨布置盆花时,带来为他准备的三明治,盯着他乖乖吃完,免得又犯胃痛,而窗台上的花语,正是他们相爱的密码。
自从他的心里进驻了她娇纤的身影之后,他对这桩商业联姻是更加排拒了。
“好了,别抬杠了,一起去饭厅用餐。”齐元博放下手中的报纸,扬声对着大伙说道。
一行人鱼贯进入饭厅,何燕俐还特地将魏伊娜的座位安排在齐定浚的身边,替两人制造亲昵感。
席间,齐定浚故意漠视母亲投来的暗示目光,迳自举箸吃饭。
“伊娜,这鱼很新鲜,多吃一点。”何燕俐挟了一块鱼,放进她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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