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酌嫌弃地松了手,评价道:“像根风干鸭脖。”
乔余脸立刻垮下来,伸手要去抓宋司酌的脖子。
宋司酌又把旁边的男同学也观察了一遍,这是一根肉多了一些的鸭脖。宋司酌对鸭脖没有兴趣。
也许昨天只是错觉,宋司酌的这种侥幸心理只幸存了一秒。他一转头看到了宁斐然,视线很有针对性地从宁斐然的鼻梁划到下巴,再从下巴划到对方修长的脖子。
宁斐然的脖子怎么就和别人的鸭脖不一样呢?而且他视线一落在上面,他拼命想要忘记的梦就拥挤着回到脑子里,在眼前放电影一样。
昨天宋司酌很早就睡觉了,用睡觉来抵御痛苦。
没想到梦里的自己更加肆无忌惮、死不要脸。最开始他几乎分不清那是不是梦境。他和宁斐然在回家的路上,他给宁斐然买了雪糕。宁斐然咬了两口雪糕,嘴唇就被冰得发红,嘴唇上还粘着化成水的一点雪糕的痕迹。
他恬不知耻地骗宁斐然的雪糕吃,在宁斐然递过来的时候,宋司酌没有去咬宁斐然的雪糕。他和宁斐然站在一起,只要平视就可以看到宁斐然的眼睛。于是只需要往前微微探一点身。
他在想,于是他就这样做了,在宁斐然嘴巴上咬了一口,他没敢太用力,怕咬坏了。像很小的时候买了一根很贵的雪糕,仔仔细细的小小的咬上一口,含住,用以拼命延长那份快乐。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应该来说他是没有感觉的,但在咬上的一瞬间,那种关于血液渴望的想法完全被抛到了脑后,被宋司酌完全遗忘。
只想再尽可能地凑近一些,多咬一下。
宋司酌甚至尝到了雪糕的甜味。除此之外他还咬了宁斐然的脖子,反反复复地咬,也是甜的,雪糕的味道,凉凉的。
他没让宁斐然皮肤破一点皮,没有尝到一点血的味道。
梦醒的一瞬间,宋司酌还沉溺在那种飘飘然里,心理空前的满足,呼吸都是滚烫的。
宋司酌此刻回想起来,浑身像是通了电一样,只是这样想想精神上就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太可恶了,真是太可恶了。
这种郁郁寡欢的情绪一直到了晚上。
宋司酌尽量不看宁斐然,也和宁斐然保持一点距离。宋司酌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沉重的脚步。
走出校门口,告别乔余和几个同学,他和宁斐然两个人往家的方向走。
刚开始路上还有其他的学生,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
路灯很亮,晚上有点风,微微的凉,驱散了一些暑气。
宋司酌完全没力气控制自己了,视线开始往宁斐然身上绕,丝线一样绕了一圈又一圈。
宋司酌忽然停下脚步,克制地说道:“你先走。”
宁斐然不明所以,也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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