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掩不住的愤怒荡然无存,宋蕴宁如梦初醒,她静静地看着夜瑾煜等他把话讲完。岳栗上前扶着小姐,给予安慰。
“小姐您别急,听听殿下怎么说。”她拍拍主子的肩膀,用高出半个头的身子揽着宋蕴宁,轻声安慰道。
耳边又传来百姓和士兵因为设卡检查而吵架的声音,震得面红耳赤,各不相让,可太子此刻没空管任由他们去。
“团子与孤是同样的紫瞳,整个京城找不出来第三个人。全城人都知团子是孤的孩子,有谁敢动?若是绑架,当真不要命了。如外人所见,孤与你不过友人关系,捉了孤的孩子以此要挟你,这道理不对。这伙人分明是冲着你。”
夜瑾煜聚精会神,放缓表情认真地说,他尽量放缓了语气不想吓到宋蕴宁。
对。
宋蕴宁警醒的号角响了,夜瑾煜说得对。这一伙人三番两次想要袭击她,明着不行来暗的,现在更是把手伸到了孩子身上。
可如此说来,孩子岂不是是因我为人所捉?
她全身一震差点摔倒,岳栗赶紧稳稳扶住了她,紧张出口:“小姐!没事吧。你不能就这样被吓到,你怎么了?”
她唇色苍白,脖颈间的伤痕若隐若现,摇摇头站直。夜瑾煜看了揪心也上来扶住宋蕴宁另一只手臂,确保宋蕴宁不会倒下,她没有拒绝。
“我……”欲言又止,宋蕴宁低垂着眼眸难过道,“我不能就此不理。若正如殿下所说,此事因我而起,歹人却抓了孩子以此威胁,我还能置身事外吗?”
最后的句子带着哭腔,这句反问把在场另外两人都问住了。岳栗沉默不言语,定定看着宋蕴宁,眼中藏着话。
“不是这样的。”夜瑾煜抿了一下嘴着急起来,试图让宋蕴宁放宽心,“万事因孤而起,与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不!”
气愤又高亢的一句回怼,宋蕴宁一双杏眼充满怨气凝视夜瑾煜。
她无法想象如果两个孩子真因为她受到伤害她,要怎么活。
亲生子的死,是她最不想要触及的痛苦,团子圆子两兄妹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出生就殒命的亲生子。
行在路上百姓投来打探的目光,夜瑾煜下意识低头,不想再起冲突。空气似乎凝固了,宋蕴宁自觉态度过激陷入反省。
“殿下。”岳栗谨慎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夜瑾煜抬头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宋蕴宁也压制住怒气侧过了身,见岳栗一脸严肃。
看着宋蕴宁点点头,岳栗松开了搀扶她的手,后退一步认真道:“小姐。不如奴扮作你的样貌,前去赴约,如何?”
“不行!”
宋蕴宁严词拒绝,跨步上前紧紧握住岳栗的手,这手干了太多的力气活,粗糙得像个四五十的男子,让人心疼。
“你就这么去,一定会很危险。我不会同意。”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宋蕴宁只知自己不会躲于人后,让人替自己受苦难。
夜瑾煜没有讲话而是背着手不停转动拇指的扳指,默默看向岳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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