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诗被李氏寒冷的目光看的腿软,她还想出言辩解,反被李氏愤怒地甩了一耳光。
“母亲!”
“夫人。”
宋蕴宁和齐沅同时上前扶住李氏,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含有担忧。
“夫人,席面快要开了。”
初禾身后带着几个小丫鬟过来,看到李氏面带怒意,阮诗诗脸上则有醒目的五个指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求助地看向宋蕴宁。
“既然席面快要开了,你让她们去将园子里的姑娘都请到老夫人那里去,我和殿下还有夫人随后就去。”
李氏打完阮诗诗之后也消了一半气,她实在不能容忍阮诗诗假扮她的女儿。
若说方才她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但看到阮诗诗双手手心白净,并没有儿时的那道疤痕,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宋夫人,这个外室来历不明,今日又装成是早年间丢失的女儿露出那腿上的胎记,但她如何也想不到,我的泠儿儿时顽皮被茶盏划伤了手,养好之后在手心仍有一道难以消下的疤痕。”
“我为人母,实在是难以忍受,方才才一时冲动动了手。”
李氏拿着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看向阮诗诗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憎恶。
齐沅和端阳也是没有想到,这个阮姑娘不肯与初禾走,又装的那般可怜,原来是为了与李氏相认!
“如此心术不正的人,宋夫人可要当心。”
端阳自是见识过宫中的手段,只觉得阮诗诗心机深沉的可怕。
一早在府门前丢人现眼不说,现下又来攀齐国公府的高枝儿。
“说,你是如何知晓齐国公府的事!”
阮诗诗此时已是百口莫辩,不知该如何收场。
今日的种种,都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宋蕴宁被李氏拉住手,李氏难过伤心的模样让她想到了自己没保住的孩子。
“我没有……”
任阮诗诗再如何哭诉,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再愿意信她。
可怜天下父母心!
宋蕴宁叹了口气,看来上一世齐国公府也是被阮诗诗蒙骗了,至于阮诗诗上一世是如何让国公夫人李氏看不出端倪的她不得而知。
还好这一世并没有让阮诗诗如愿以偿。
“你今日做的事,将军知道吗?”
宋蕴宁出声询问,试探阮诗诗的反应。
阮诗诗慌乱地摇头,她不敢再多言。
此事本就是她和肃王的谋划,萧渐清并不知情,但若是传到萧渐清耳中,只怕无法再自圆其说。
“我腿上自小就有此胎记,我本是孤女,被一对夫妻收养长大,在边疆时流寇打到了我家,幸而得将军相救才保全了一条命。”
“我是真的觉得夫人生的亲和,让我不由自主想接近,我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阮诗诗哭的鬓发散乱,一副可怜极了的模样,她坐起来伸出手指起誓。
“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夫人大可以让人去查,若我有虚言,不得好死。”
李氏冷漠的眼神渐渐松动,阮诗诗说的话不似作假,或许也只是那块胎记过于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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