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慧说到这里,突然起身,开门,四下看了看,又把门关上,上了锁。
“沈青尔,你跟秦也有多久没那个……就那个……了?”
“……”
沈青尔很不自在的笑了笑。她跟面前这个女人顶多算是有点合作关系而已,还没到要能聊这么open的话题的地步。
易慧没等她回答,自己又说:
“我跟祁云深,二十二年没有过了。从我儿子出生到现在……”
沈青尔吃了一惊:
“易老板这数字可真是吓到我了。”
“是吧……”易慧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着。
看得沈青尔心里发毛,越发不明白易慧这是要干什么。
“易老板,你那笔投资款,你如果真要退出,也不是不可以,咱们签过合同,就按……”
易慧摆摆,打断她:
“今天不提钱,那点钱我就是玩玩,就按合同走,你要干的好,明年我再追加。我投资的是你,跟秦也没关系。咱们今天就是说点私事,我啊,这不是儿子在美国快毕业了么,我忍那个男人忍的够够的了,我想弄他,但是我又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弄,弄到什么程度,就想寻求点外部意见。哎,我告诉你个秘密……”
“易老板,易老板……”
沈青尔笑着打断她:
“我明白你。但是——”
她明白易慧想做什么了,无非就是“我老公很有钱也有很多女人我对无性婚姻忍无可忍现在想搞倒我老公但我又怕伤钱所以找个同类型成功案例咨询一下实操的可能性”。
但她有自知之明,以祁云深的身价和易琥的地位,出事就是大事,她可不想跟这种事沾边。
她压低声音,严肃的说:
“以你们家这个财富量级,我家这点破事根本不具备参考价值。如果非要说经验,我觉得其实就是个算账的问题,就是——如何能让事情在可控范围内实现利益最大化。我甚至觉得,只要他不妨碍你和孩子的利益,不如怀柔,都这岁数了还能折腾几年,难过的时候就想想,咱图财,图财,图财!我今天还有事,员工培训我得回去盯着……”
易慧看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盯出个洞来。她这样的人,除了对自己老公忍气吞声,平时在外到哪儿不是众星捧月,没人敢不给她面子。
偏偏今天这个曾经的下属的太太,很懂得适可而止,唉,是她交浅言深了。
跟沈青尔打了几次交道,她莫名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她特别欣赏的特质,看着沉静,很稳,有分寸,不容小觑。
她在公司也是有眼线的,从眼线那里得到了一些无法证实的消息,有人说秦也的事,秦太太是最大赢家。
她咂摸许久,心思微动。
跟沈青尔此番恳谈之后,越发觉得这是个有分寸的人。
她笑笑:
“你倒是个谨慎的人,行了,你忙去吧,我知道了。”
送走了沈青尔,易慧一个人在沙发上舒展开身子,安静的躺着,莫名的,一行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流进发丝里。
再有一个月就是她50岁生日,生日还在四字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还年轻,马上要迈进五字头了,她恐慌的不行。
人生最好的二十年,都在等待和痛苦中度过,丧偶式育儿,无性婚姻,老公出轨,全职太太,现代女性的人生悲剧她都经历了。
还要再熬下去吗?
熬到70岁,他玩不动了,解甲归田,自己继续伺候他?
他在人生最好的二十年里活得痛快畅意,该享受的不该享受的全享受了,自己却在人生最好的年华枯萎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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