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把那样的婚姻过成了习惯。
顺着电梯上了楼,进了停车场,上了车,秦也开车,她坐上副驾。
已经很久不坐他的副驾了。
很多变化都是悄悄发生的。
比如副驾,这是个很奇怪的位置,似乎是女主人的专座。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让她去后面坐,她也觉得坐后面可以陪着孩子,于是就再也不坐副驾了。
但她知道,副驾早就被别的女人坐稳了。
车子驶出车站路,驶上环线主路,秦也跟瑞恩聊着,有点堵车,精神了一路的瑞恩这会儿没电了,很快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车子里便静下来。
等红绿灯的时候,秦也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闷:
“老婆,晚上等孩子睡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老婆?
沈青尔周身泛起一股恶寒。秦也很久很久没有叫这个称呼了,也很久没有这么正式的跟她说过话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跟吕嘉宝相关吧。
书房。
沈青尔洗完澡,换了套舒服的家居服,擦着半干的头发,走了进来。
秦也已经催了好几遍。
但沈青尔不急。
洗澡的时候她反复在想上一世的事。
上一世吕嘉宝走后,她几乎一夜未睡,给秦也打了一夜电话也没打通,第二天早上,送完瑞恩,她就接到了秦也的电话。
冷冷的就一句话:
“你回来吧,我在家里等你。”
回家见到秦也,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顷刻暴发,她疯了似的把客厅里那些她亲手置下的花瓶和器皿砸碎了一地。
她是个玻璃控,总是喜欢买各种好看的玻璃器皿。客厅里摆满了各种造型各异的花瓶和杯子。
秦也就那么冷冷看着她,等她疯够了,好整以暇的问了句:
“沈青尔,看看你那副样子,谁当你男人谁都会出轨!说说吧,你想怎么样?想离婚,可以,不想离婚,也可以。我都行。”
她当时大脑一下子就空白了,到底是谁犯了错?难道该道歉的不是秦也吗?
离婚?怎么就来谈离婚了?她压根没想过离婚。
秦也连珠炮似的开口了:
“离了婚,你怎么办?你马上37岁了,出去工作吗?你有什么专业技能?最简单的文员岗,只招年轻小姑娘,你这么大年纪,哪个公司会要你?瑞恩怎么办?瑞恩跟你,你养得了他吗?你连养活自己都困难。瑞恩跟我倒是没问题,你希望瑞恩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吗?”
一连串问号,沈青尔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头皮发麻,呼吸似乎都被逼停。
秦也见她哑声,嗤笑道:
“沈青尔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混到我这个层次的男人,哪个不逢场作戏?你知道我每天有多累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吗?我跟吕嘉宝就是逢场作戏,有些不方便做的事让她去做。如果你想离婚,OK!你现在就闹,闹得越大越好,正好给我的对手递刀子!我名声臭了,失业没工作,咱们一家三口继续过以前的苦日子,瑞恩所有兴趣班都停,国际学校也退学,以后留学也别想了。”
她彻底哑炮了。
只能默默的去收拾自己刚砸碎的东西。
后面的每一步,都只能任秦也指使。
这一世不一样了,在秦也心里,她目前还不知道吕嘉宝的存在。
她也不爱面前这个男人了,没有情绪要发泄了。
她只想从他手里搞钱,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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