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低估了陈焱这个混蛋。我原以为他来会想办法把小七抓出去。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
阿朵冷笑,“是主子太仁善,总想着别人都和主子一样,主子也不想想他的夜行卫这些年如何在列国中横行。”
周霁雪轻笑了,“他既然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我如何能让他逍遥。你去把谢三叔叫来。”
阿朵的眼睛瞬间亮了,头也不回的跑了。
周霁雪帮小七擦干净头发,又怕她冷,给她加了床被子,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小七,一直盯着小七的脸。
看着小七好像陷入了梦魇,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被子,苍白的小手上青筋都爆了出来。紧闭的双眼,一直在挣扎,睫毛起伏纷飞。周霁雪上了床,将小七的头枕在在自己腿上,亲亲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宽慰她,但是这些都不起作用,小七挣扎的越发厉害。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抓,周霁雪十指交缠,握住小七的手。
他知道,这是小七长大以来,最大的一个坎儿。比上一次被苏青推下山崖还要险恶。从他决定要娶小七开始,关于这个小姑娘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是属于他的。
“小七不怕,一切交给师傅。”周霁雪再一次将单薄瘦小的身子骨抱在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外面有人问,“主子?”
“进来。”
来人一进屋子就看见周霁雪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子,立马转过头去。
周霁雪笑道,“谢三叔又不是没见过她。”
小七第一次进云谷遇见那满头白发的中年汉子,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快速的扫了一眼小七,没有多话直接问,“主子想做什么?”
周霁雪抱着昏睡中的小七,“阿朵有没有和三叔说过,我决定娶了小七?”
三叔点了头,“主子想娶谁就娶谁。我没意见,其他弟兄也不会有意见。我们都盼着主子早点成婚,早点有子嗣。娶谁都一样,只要能生就行。”
周霁雪满头黑线压下来,他和这帮粗人也说不出什么门道,只简单的说,“小七以后就是主母。主母今日被欺负了,三叔你说该怎么办?”
三叔激动的说:“我等主子这句话已经等了整整十五年了。”
周霁雪拨弄着小七的雪白的小耳朵,小七被弄的有些痒,本能的抬手去打周霁雪,周霁雪笑了,“你去吧。反正不能让陈焱在谷中安生就是了。”
三叔问,“我听阿朵说,贺兰姑娘也来了?”
周霁雪原本看着笑容满面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
三叔说,“如果主子不喜欢贺兰小姐,这事交给我们。不就是退婚吗,又不是多大的事。”
周霁雪说,“你们不能瞎胡闹。这事我还是好和她说清楚。”
“主子。我觉得你说不清楚,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别小瞧了贺兰小姐,她不是小七姑娘这么简单的人。”
“我自然知道,我希望她是个明事理的姑娘。该补偿的,我都会补给她。”
“主子不是我说,你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贺兰氏好像不缺钱。”
周霁雪又开始低头拨弄小气的小耳朵,“知道了,你先去办事吧。”
三叔领命走了。
周霁雪也觉得累了,反正他也认准了小七是他的小妻子,他也没什么顾忌,脱了衣袜,搂着小七一起睡了。
周霁雪躺下来,小七好像是一种本能,脑袋就往周霁雪的胸膛里拱。经过今天这场变故,周几越发的觉得,他的生命里,已经无法割舍的下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所以他不由的,双臂用力将小七紧紧箍在怀里。小七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了周霁雪的气息,不踏实的手脚,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鼻端清晰的萦绕着少女犹如栀子花一般的清香,她依赖他,将他看成自己的天。她片刻离不开他,一时半会看不见他就会失了魂。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其实他比她更加在乎她。他比她更加离不开她。她就像是上天为他专门准备的礼物,补偿了他这些年来的所有苦闷,所有孤独。
这一生一世,我不会再将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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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整整醉了一天一夜。周霁雪就没离开屋子,谁也不见。到了第二天晚上,贺兰柔来了,他才不得不见。但是又不敢离开屋子,怕小七随时会醒,会闹。
贺兰柔被阿朵请进屋子,周霁雪客客气气的将主客的座位让给她。
贺兰柔今晚穿着一套雪青色的罗裙,碧紫色嵌了碎宝的腰带,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承托的她纤腰盈盈一握的纤细。云鬓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用了一支点翠的杜若花的簪子,固定云鬓。脸上也是脂粉未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这一身犹如小家碧玉般的装扮,越发的承托出贺兰柔的低调婉柔。谁能想,贺兰柔是夏国护国公的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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