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后,她再也不用等着自己的内力与外功相匹配时才能纵横于天地。
周霁雪将小七放倒在床上,掩好被子。自己脚步不稳出了小七的屋子,帮她轻轻的关上门。
当门关上的刹那,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一口血红喷涌而出。他扶着门框,站了一会,缓过劲来,准备再迈一步,但这一步却是那样的艰难。
就在他举步维艰,经历着人生最虚弱的时刻,一双温暖的小手有力的扶住了他的手臂,他惊诧的回头,发现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含着热泪看着他。
他笑了,“那月女真经确实厉害。”
小七含泪笑着,强硬地扶住周霁雪,几乎是拖着,将他拖到了自己床上,让他躺下,亦如刚刚周霁雪待她一样,帮周霁雪盖上被子,将被子的边边角角掩的密不透风。
周霁雪心里暖暖的,他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一天,这个傻丫头也会照顾自己。
小七抬手抹了一把泪,声音轻微且沙哑,“你别动,我去取热水来。”
周霁雪一旦躺下,哪里还动的了,他嘴角洋溢着微笑,乖巧的点了头。
小七快速的飞奔出去,去厨房取来热水,用手巾蘸了温水,帮周霁雪轻柔了擦干净了嘴角的血迹。
她摸了摸周霁雪的额头,又摸了摸周霁雪的手心,小手又伸进周霁雪的衣襟里,摸了摸他的胸口。
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滚了出来,她扑倒周霁雪的胸膛上,沙哑着嗓子哭着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虚弱成这样?”
周霁雪不说话,只是微笑。
小七翻箱倒柜,又从箱子拿出一床被子,给周霁雪盖上。又摸了摸周霁雪的手心,还是觉得冷的吓人。
她想起在思过崖下的寒雪谷,师傅一夜又一夜的用自己的体温驱逐她的寒冷。她也照此法,帮师傅脱了衣袍,发现那从来洁净如雪的袍子上居然占了血迹。她心里又是一阵哽咽,她拿着衣袖上的血迹问周霁雪,“你到底做了什么?”
周霁雪春风一般安详的躺着,笑而不语,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小七将自己的衣服脱的只剩了里衣,她还想脱,周霁雪无力的摇头,“过来陪着我就行了。我还不需要你这样帮我。我是男人,我是你师父。”
小七很听话的钻进了被窝,将在被窝里将周霁雪抱住。用隔了几层衣服,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周霁雪的冰冷。
周霁雪腾出手来,搂住了小七的肩,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小七听着周霁雪的呼吸均匀深沉,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波澜翻涌,骇浪滔天。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她也不能完全理解,周霁雪对她做的事。她心里有十万个疑问,想等着周霁雪醒来后问他。
一夜无眠,天明。
小七听见阿朵去厨房开伙的声音,她看了周霁雪睡的十分深沉,悄悄的起床,周霁雪居然毫无察觉。小七心里难过,她不明白师傅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把自己消耗成这样。
她披着衣服,轻声推门而出,去了厨房。阿朵看着小七青丝未束,随意披散在身后,天青色衣袍也未束腰带,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加之小七个头高挑,在阿朵看起来,此时的小七,单薄的让人怜惜。
小七目光平静的看着阿朵,阿朵原本是想继续无视小七。但是她突然发现今日的小七好像不大一样,那是一种明明高高在上睥睨苍生的气质,却又显得如此的出尘与随性。
这种感觉她仿佛在一个人的身上也看到过。
她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拿着水壶,怔怔的看着小七。
小七淡淡的微笑,“阿朵姐姐今天不要烧米粥和馒头了。师傅昨夜练功,好像很疲倦,累着了。所以做点有营养的吧。”
阿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头,其实她应该继续无视小七,可是她偏偏的应了小七的话,不光如此她还问了小七,“主子怎么了?”
小七淡然微笑,“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他现在很疲倦,睡在我房里。”
阿朵目光瞬间深沉,脸色也变了,“你们?”
小七并不懂阿朵话里的意思,她好心的解释了一句,“我在练功,师傅来了,然后我也不知道师傅做了什么,总之他很疲倦,睡着了。”
阿朵秀丽的双眸里泪水滑落,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小七不解,“姐姐别担心,我看师傅就是累了。他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等他醒了我问他。”
阿朵“啪”地将水瓢扔在了水缸里,“别问了。你装什么!”
小七觉得好无辜,“阿朵姐姐,你怎么了?我真不知道师傅对我做了什么,我就觉得全身疼的很。等师傅醒了,我会问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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