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不想再跪下去了,和他娘一样,刚才有人提醒了他们,不要将姐姐得罪的太狠,以后肯定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今天姐姐不原谅他们没关系,他知道她是在气头上,等她消了气,终归是一家人,以后还要指望姐姐奉养母亲和帮助自己呢!
姚氏可不笨,儿子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
她就着儿子的手站了起来,“小幸,你不原谅娘没关系,只要你过的好,娘怎么样都行,娘会日夜在佛前祈祷,求佛祖保佑你平安顺义。”
打了一张亲情牌,又抹了一把眼泪,她才随着儿子出门了。
虞小幸甚至没看他们一眼,逢场作戏的感情最廉价,她不屑。
由于江庭硕将她在衙门救人的事情故意传了出去,还有当时现场那些围观的百姓们的口口相传,现在虞小幸在整个栗县的名声都传开了,慕名而来的病人又多了几倍。
甚至不乏那些大户人家打听她的婚事,听说她已经嫁人的时候,都颇感遗憾。
这天,她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家。
程少凛像是早就料到今天医馆不会太平似的,询问了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也照实说了。
“那对母子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徐天魁后天就要被砍头了,往后怕是还会被这母子纠缠。”虞小幸抱怨,她实在不想在看到他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再不济,你还有我呢。”
她抿唇一笑,眨了眨眼,“对,我还有你!”
“还有我!”
“还有我!”
兄妹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虞小幸双手抱臂,“做功课去,要是嫌弃功课太少,就去蹲马步!”
俩人一听,一溜烟儿钻进屋里了,留下程少凛和虞小幸相视一笑。
十月的夜已经很凉了,吃过晚饭,虞小幸去给襄迎换了药,准备回房休息。
她刚从厢房出来准备进堂屋的时候,两道身影上了墙头。
“谁?”她下意识的低喝一声。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程少凛已经转着轮椅出来了,手中的剑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他浑身杀气,紧盯着那两人,同时胳膊一揽,将虞小幸护在了身后。
虞小幸紧张了片刻,那两道身影已经跳下了围墙,且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程少凛手中的剑正准备出招,那黑影却是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武器也落在地上。
下一秒,他们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黝黑疲惫的脸。
“程哥,是你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程少凛手中的剑连忙收回,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彬子?阿达?”
“程哥,真的是你!”
那两人上前,眼中已有热泪,“程哥,我们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了!”
两人将程少凛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他们知道当初程少凛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残废,只剩下一口气能呼吸。
刚才他们在院墙上看到轮椅上的人的时候,还没有认出来他,但他们毕竟在军营同吃同住了这么久,他的身形轮廓还是很熟悉的,待走近的时候,他们就确定了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程哥。
程少凛激动不已,这是他的属下,也是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受伤从战场回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
“你们不该在军营的吗?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他的话提醒了他们,彬子跨步跑到大门前,透过门缝往外张望,确定外面没人之后,才转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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