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碰来历不明的东西,”褚寻问:“怎么喝的?”
“还是你懂他,”谢明月先是感慨一句,然后语气冷凝道:“酒杯被换过。”
“没人发现?”
“。。。当时包厢里的人都出去了。”
而且包厢没有监控,外面的走廊监控只拍到模糊影子。
谢明月派人去查,估计不久出结果。
褚寻心里存疑,并未当面询问,得知谢衍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就找理由和谢明月提出离开。
“今晚辛苦你了,”谢明月笑得温柔:“等阿衍醒来,我会和他解释的。”
褚寻点点头,转身走了。
谢明月垂眸望向佣人手里的保温桶,嘴角微弯,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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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贺饶才下班,想起褚寻的交代,吩咐司机改道去香山公寓,今晚顺便在那边休息。
他来得挺巧,贺衿玉刚打完一把游戏,嘴里咬着根薄荷味棒棒糖,提神醒脑,“有事?”
贺饶扶着沙发坐下,俯身在装糖果的盒子里翻找,挑出根芒果味的,“我发给你的消息看了吗?”
贺衿玉游戏进入新开局,他边操控角色切换刀枪,边回答:“没有。”
“现在看。”贺饶掏出手机连接蓝牙投屏,盖住贺衿玉的游戏界面。
贺衿玉顿时暴躁,“你神经病啊?”
他想切界面,发现不行,伸手去抢贺饶的手机,贺饶身体后仰躲开。
“贺锦心明天回家,让她知道你趁她不在玩物丧志,对集团情况一无所知,你猜她会不会生气?”
贺饶把手机扔远,扣住贺衿玉腕骨,“你仔细想想,能不能承受她的怒气。”
“。。。。。。”
贺衿玉手腕疼得仿佛要断了。
脑子却越发冷静。
贺锦心眼里只有沈迦南没错,她对于贺衿玉这个同胞弟弟,同样寄予厚望。
毕竟,贺家落到亲弟弟手里,她才能继续当高贵无忧的千金小姐,毫无负担地沉迷实验。
“放手,”贺衿玉趁贺饶放松警惕,挣开钳制,满脸烦躁地揉着手腕,“说得好像你很担心我一样,结果呢?你是怕她迁怒你吧。”
贺饶不置可否。
贺衿玉嗤笑:“怂货。”
贺饶沉默地举起他刚甩开的游戏手柄到水杯上方,大有一副,他再说几句,直接将手柄泡进水里的架势。
小少爷这辈子爱好盘串打游戏,串被贺饶砸坏过几条,现在手柄即将遭殃。
他怒从心起,反手朝贺饶的脸甩过去——
啪。
是东西落地的声音。
褚寻低头,表情淡淡地看向脚边游戏手柄。
质量挺好,半点没坏。
“吵什么?”
她抬眸打量剑拔弩张的兄弟俩,始终不明白,一天天到底哪来那么多架吵。
还上升到动手的地步。
贺饶推开贺衿玉,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慢条斯理道:“和我没关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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