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床榻上的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就好像在嘲笑他们似的。
透过屏风,孙内侍隐隐看到里间一道挺拔的身影没在浴桶中,他抬脚直冲了进去,探出身子仔细朝里瞅。
“放肆!”傅后羿安忽地起身,大刺刺地站在浴桶中,拦住了他的视线,笑吟吟道,“孙内侍想看什么?我的子孙根吗?”
孙内侍头皮一阵发麻,慌忙退了出来,捂住眼睛,疯狂找补,“傅世子,老奴得罪了,还望恕罪!我们真没想到你在沐浴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干嘛?”傅羿安眸光幽深,声音凛冽,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一群内侍面面相觑,僵在了那里,一时进退两难。
外面厢房的灯已亮了起来。
一枚金簪忽地从里间扔了出来,恰好丢到在陆太后的跟前。
陆太后前进的脚步一顿,最终还是转身站到了门口。
屋内传来傅羿安森冷的声音,“你们不就是在找这玩意吗?这法子对我没用,就算傅世啸来了,也是如此,强扭的瓜不甜!真是扫兴!这么多人杵在这儿,还想伺候我更衣不成?”
对于他的狂妄无礼,陆太后置若罔闻,盯着那枚金簪,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丢下一句,“给傅世子准备一身衣袍,好生伺候!”
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大人,衣服都搁在木施上了,小的们都在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小太监们惯会看人眼神,傅羿安身份尊贵,在宫中的待遇堪比晋王恒王,甚至比他们二人还要超然!
连陆太后的脸子,都是说甩就甩,他们哪里又敢得罪。
“滚!”怒不可遏的声音吓得小太监,逃似离开房间。
“没事了,别怕!他们都走了。”
林婠婠只在孙内侍进来那会,在水中憋了一会气,还好没被他们发现。
她一直躲在傅后羿安的身后,刚开始也是惊得浑身都在发抖,幸亏有个温暖强硬的怀抱,一直贴在她的身后。
她面色微红,浑身湿漉漉的,轻薄的衣裙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暴露无遗。
傅羿安的欲念虽消散了大半,可面对放在自己心尖上的人,哪那么容易克制?
可今夜,他更悲戚的是,陆太后对他的态度!
天家无父子!
他伸手拨开她的湿发,静静地凝视着她,轻声道,“婠婠,都是我的错,才让你这样辛苦!你再等等我,好吗?”
他想娶她为正妻,可他要对抗的是大夏国权势最盛的人。
他甚至不敢告诉她这一切,他害怕她知晓后,会悄无声息地逃掉。
林婠婠看出他情绪有些不对,可不知道缘由,只是想不通陆太后为何非要煞费苦心,唱这么大一出戏来谋算傅羿安呢?
“我冷!”
傅羿安似乎也很疲惫,他把她从桶里抱出来,林婠婠换下湿透的衣裙,他拿着布帛帮她擦干身子,帮她换一套自己的衣袍。
林婠婠盯着那金簪,疑惑道,“他们给你安排了谁?”
傅羿安帮她系腰带的手一顿,她那的腰肢太细了,盈盈一握,在他的宽袍下显得就想南风馆的小倌一样。
“阮流筝,无关紧要的人,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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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林婠婠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衣袍在文铮的带领下,出了西华门,她麻利地爬上了马车。
谢长宴端坐在马车上,直到看到她上了马车,才黯然伤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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