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安昭筠提早到了聚味楼,随意找了个雅间喝茶。
桌面上一叠账册,安昭筠端坐着边翻看边喝茶,司棋躬身不时回答着,司画挺直腰板伫立在她身后守护着。碧水带着旺财进来时就见到这么一幅场景。
碧水没有做声就这么伫立着,安昭筠稳如泰山继续翻阅着手上的账册,仨丫鬟都是恭恭敬敬、安安静静不敢打扰,他不由也收敛神色跟着站着。
“来了。”半晌后安昭筠抬眼看像刚发现似的淡淡地说,“碧水说你要与我交易?”
旺财愣了下,来之前一路上他心里头转了个九曲十八弯,却完全没料到安昭筠不只直截了当说出来还当成个交易。
“呵呵,听说安小姐如今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果然是生意人本色。”
好像听不出旺财话里的讽刺,安昭筠坦然地说:“各取所需,付出代价,不是交易是什么?”
“也是。”旺财不禁点点头,“我卖消息给你,报酬就是治好我。”
“治你?”安昭筠看了看碧水,“你能不能治?”
碧水老老实实回答说:“最多五成把握。”
“你亲耳听到了,最多只有五成把握。”安昭筠嘴角勾起抹冷笑,“给你盏茶的时间考虑,若是不愿意就当今儿咱们没见过。”
说完后,安昭筠端起茶盏边慢悠悠喝着边继续翻看账册,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摆出姿态对旺财的这个提议没多大兴趣。
跟随安昭筠久了,仨丫鬟就连碧水也学会沉住气了,反正小姐自有主张,她最多就少了个人练针法,干脆到义庄去寻死人练练手也行。
旺财打量过安昭筠之后又企图从仨丫鬟尤其是碧水神色中看出端倪,片刻后他暗暗惊叹,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他竟然看不出任何结果。
当安昭筠将慢慢将茶盏放回桌上,旺财提高了声音:“赌,我就信安家嫡女一回。”
“无奸不成商,你还是别太信我好。”安昭筠似笑非笑说道。
旺财躬身拱手:“小姐大人有大量,是小的失言了,请恕罪。”
倒是个利索的性子,可惜跟错了人。安昭筠心中暗暗叹息。
“司画外头盯着点,别让不相干的人靠近,若是有什么不好拦的人吱声就是了。”
听到主子吩咐,司画走出去顺便将两扇门半掩上,她就站在门口,碧水顶替了她的位置站在安昭筠身后。
旺财见状越发觉得过去真是小看安昭筠了,她身边的丫鬟尽是能人不说还调教得极好。
别的不说看,单看几个丫鬟站的位置,一个门口,一个窗前,还有个近身伺候着,看似寻常,实则上有人进出或靠近都瞒不过她们的眼睛。
就算有三成把握,旺财都得赌,他很清楚他成了弃子的话自个儿这条命唯恐就保不住了。
“就算医治不好,安大小姐也要保我性命。”旺财又提出条件。
安昭筠皱了皱眉头:“我不能保证,最多也就是尽力而为。”
旺财想了想微微点头后开始说,果然如安昭筠所料,他身后的主子是大皇子李旦。
随着旺财娓娓道来,安昭筠知道秦凝霜是李旦最早放在秦家的棋子,所以秦明德自然也是站队大皇子,他自己则是协助监视秦家的人。
还有李神医,他在大皇子府后山搭了个小木屋住了一年多,期间李旦多次邀请他进府,他都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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