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算万算算不到萧蝶依那个贱人竟然有以音驯兽的本领。还练成了音杀,让他们七八年培养的棕狼全成了笑话,自相残杀,一条不剩。
“做都做了,时不利我,也无可奈何。倒是你,当时引开了前去支援的人,不要被人抓住把柄才是。”
“我没有把柄让人抓。下次不要自己行动了。”男子说话,一脸冷冽转身而去。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女子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怒气在身后响起。
男子冷哼一声,没有停留,直接向外而去。
将军府,梨雪园。
迷糊之中不断的有人在身边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低泣声,焦急意。疼痛充斥着四肢百骸,燥热像一团烈焰,烧得蝶依混沌无所知。额头上不停的传来微凉,一会儿又变得燥热,如此反复,不止不休。
蝶依很想睁开眼睛,很想问问其他人的伤势,很想去看看他们,然而那眼皮却总似有千斤重,压得她不能自已。
夜间无人的时候,右手腕上传来阵阵清凉,随着经脉游离在四肢百骸,夜夜如斯,终于在第四天清晨,将她的高烧退了下去。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棂,蜻蜓睁开了红肿的眼睛。三天不眠不休的照料,她已经疲惫至极,然而这个衷心护主的可爱丫头还是一步不曾离开。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蜻蜓吸了吸鼻子,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取下她额头的帕子,顺带将温热的手贴在了蝶依额头。
下一刻,眼中闪过欣喜,小姐的烧退了?
顾不得其他,连连将手探进了被窝,在蝶依身上几处探寻,退了,是真的退了!
“来人哪!”喜极而泣,小丫头言语中都带了嘶哑,泪水断了线,奔流不停。
“小姐,唔唔,你总算退烧了,神医说这烧再不退,以后就是个傻小姐了,唔……”
“小姐,你以后不要吓蜻蜓了,蜻蜓胆小,看不得那么多的血,看不得小姐一直睡一直睡,唔……”
……
“蝶依,蝶依……”萧月娥盯着红肿的双眼,在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门。她何尝不是几天没睡,但一个女儿已经这样了,萧仁贵怎么会放任另一个女儿也毁了自己的身体,于是在昨晚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送回了房了。
“大小姐,大小姐。”蜻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退到了一边,谁对自家小姐好,谁不好,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蝶依,我可怜的蝶依。”萧月娥坐到床边,一手握紧蝶依的手,一手颤颤巍巍往她苍白的脸上抚去。那日看见蝶依毫无生气躺在床上,满身血污,实在是吓得她三魂去了七魄。神医说她内力损耗过度,遭到反噬,伤及心脉,又因为在大雨之中受了严重的风寒,两病相加,一不小心便会……
好在,好在苍天保佑,蝶依挺过来了,如今烧退下去了,也算没有性命之忧了。至于心脉,慢慢调养就好,就算调养不好,做个普通人便也罢了,至于将来……萧月娥想到玉无情最后的那句话,悲伤逆流成河。
心脉受损,经脉尽断,已经是个废人了。以后别说动武,就是孩子,也可能不会有了。除非,找到千年冰蝉入药,重塑经脉。
“蝶依,你不要担心,千年冰蝉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萧月娥说着,泪水再次零落成殇。
萧仁贵站在门口,满眼沉痛。回想起蝶依在夜宴之上舞剑时的英姿飒爽,念诗时的气势昂扬,他知道,这个孩子是心怀大志,是爱着她那一声武艺的。如今忽然成了废人……
眼眶不自觉的红了,抬起的脚终究没有落进房门,转身走了出去。一日不找到幕后真凶,他有何颜面,面对这个亏欠良多的女儿!
使馆内,玉无情忙碌了三天三夜,五人都是重伤,一个不慎就是天人永隔,想起蝶依昏迷之前看他的眼神,嘱咐他的话,她说要救活他们,一定要救活他们!而他不想让她失望。
他用光了自己多年来存下的珍材宝药,毫不吝啬的,全给了他们几个,总算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只可惜……
北辰有走火入魔之势,若不根治,将不可动武,否则随时会入魔失了本性。要根治,则需要一味药引,极寒之地的雪貂血。可是雪貂本是灵兽,可遇不可求,更别谈放它的血了。
还有皇甫余一的脸,伤得太深,他也是从师傅那里,听到过缝针的做法,才将他面目全非的脸拼凑回去,整个右脸从上到下缝了一排的线,要想恢复以往的容貌,怕是……
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玉无情转身,离开了这个他待了三天三夜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守在外面的几方势力迅速聚拢了过来。太后、左相还有北辰的下属北极,花想容的侍卫花冰。几人看着玉无情,都颤抖着嘴唇,几次欲言又止,却终究没人问出声,他们都在害怕,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毕竟他们都见过自己关心的人躺在床上人事未醒,鲜血淋漓的模样。
玉无情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一男子搂着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院中。玉无情望去,竟是皇甫铭志和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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