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天色微量,唐洛洛正躺在床上乱七八糟做梦的时候,一阵喧嚣的脚步声把她从周公那里召回来,“小姐,老爷回来了,正在大厅,凌少爷、大小姐还有其它人都过去了,”言下之意,就差唐洛洛这个懒虫。
唐洛洛伸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猛地想到自己学艺还要得到老爹的首肯,这会子可是要巴巴的跑去拍马屁,立刻清醒过来,快速梳洗打扮后就像大厅奔去。
快到门口,果真见到大厅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正中坐着一对中年男女,那名男子面容清冷,神情淡漠,典型的海上冰山脸,应该是门主唐经天,唐洛洛努力让嘴角上扬,挤出一丝甜甜的笑容,“爹爹,您回来啦,洛洛好想爹爹。”
唐经天依然一副冷然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不再看唐洛洛。
旁边的中年美妇起身把唐洛洛搂在怀里,慈爱地说道:“洛洛,身体好点了吗?让娘看看。”应该是唐家堡的女主人唐小柔,唐洛洛把身体依偎在唐小柔怀里,“娘亲,洛洛没事。”
大厅中的管家上前回禀近期唐家堡的事宜,其余的唐门弟子则在唐凌的带领下告知唐经天自己近期的武学进展,在唐经天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一个个战战兢兢,唯恐说错一句话。
终于等到大厅里的人都散去,唐洛洛也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时候,唐经天揉揉眉心,冰山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刹那间犹如春风拂面,“洛洛,来,到爹爹这边来,让爹爹看看,怎么最近又瘦了很多,红柳和唐凌是怎么照顾你的?”
唐洛洛扑到唐经天的怀里,唐经天搂住她上下打量着,眉头微蹙,疼爱的看着唐洛洛,“脸色不太好,看来身体还是没有康复,爹爹这次从伏魔方丈那里要了枝千年人参,回头就给我的宝贝女儿补补身体。”
唐洛洛长舒一口气,原以为这个老爹对自己很苛刻,想不到是人前冰山脸,人后傲娇爹,看来自己提出想学武艺,爱女成痴的老爹肯定会倾囊相授。
唐小柔噗嗤一笑,忍不住点点唐经天的额头,“你啊,还不是你刚才板着脸把我的宝贝女儿吓着了,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依你。”
唐经天温柔地望着妻子,“好,一切都听老婆大人的。”
唐小柔横了唐经天一眼,“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也不害臊,我去看看嫣如,中午我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我们一家四口,再叫上凌儿,好好吃个饭。”
唐洛洛觉得自己心里异常酸涩,她自小父母双亡和爷爷一起相依为命,如今乍逢这两人的关心,仿佛自己的父母亲在世一般,体会到那股浓浓的温暖。
静静的依偎在老爹的怀里,良久,唐洛洛抬起头看着满脸慈爱的唐经天,“爹爹,洛洛想跟着您学武功,学我唐门的暗器。”
唐经天微微有些诧异,自己的这两个宝贝女儿向来不爱学武功,嫣如只知道每日里在房内做女红,而洛洛却酷爱诗词歌赋,所以他时常向妻子抱怨,看来以后唐门的一切只能传给自己大弟子唐凌,凌儿虽然天资聪颖,也是自己远房侄儿,但是人总会有私心,谁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后,接掌唐门的是自己亲生女儿。
难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开窍了?想到这里,唐经天笑着问道:“洛洛怎么想起来要学习武功?”
唐洛洛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 “洛洛听凌师兄说,爹爹一人就打败了寒星教主和四大护法,洛洛也想象爹爹一样,练成那个观音有泪。”
唐经天笑着捏捏女儿的小鼻子,“观音有泪已经失传许久了,只有一百年前唐门一名女子练成,那女子天分极高,终于参悟了观音有泪,可惜最终她走火入魔,观音有泪也未能再流传下来,爹爹只练到第八重菩提血。”
“第八重,那爹爹已经是唐门里暗器练到最高的,我听凌师兄说他才第二重。”
唐经天摇摇头,“还有一个人比爹爹高,就是你的姑姑,她已经练到第九重佛怒唐莲。”
“姑姑?”唐洛洛想扁脑袋也没想起种马文中唐洛洛还有个姑姑。
“嗯,十五年前,和她的夫君一起退隐江湖,我也许久没有见过她,”唐经天提起这个妹妹,还是一脸的怅惘,唐洛洛知道这中间一定有许多事情发生,她识相的闭上嘴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别听,一贯是她为人处世的哲理。
看见女儿乖巧的样子,唐经天笑着摸摸唐洛洛的头,“既然洛洛想学习,那从明天开始爹爹就让三叔教你一些暗器基础。”
“谢谢爹爹。”
炮灰习武
吃好中饭回房歇息的时候,唐洛洛忍不住和欢喜说起明天她就要前往唐家堡南面的忘忧谷,欢喜正在大快朵颐唐洛洛带回来的甜食,听到这里,不由停了下来,“去那里做什么?”
唐洛洛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编的文都忘记,忘忧谷是唐门弟子练习暗器基本功的地方,要在那里与世隔绝半年,苦练身法步法,合格后方能回唐家堡修习暗器。”
欢喜张大了嘴巴,“你真的决定学习暗器?”
“我说话当然会做到,你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到,炮灰也是有尊严的,否则像你一样,混吃等死啊,”唐洛洛没好气的说道。
“混吃等死也是人生一种伟大态度,”欢喜嬉皮笑脸的伸手捏捏唐洛洛的包子脸,手感不错。
唐洛洛有那么一瞬间确认自己真的动了杀机,她很想在后山挖个坑把欢喜直接埋在里面,哪怕按照欢喜这个尺码,自己需要挖上一天。
“我也想混吃等死,我还想吃饱喝足后拯救地球,谁让你写的不是种田文,谁让你写的是种马文,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嫁给种马,多女共享一夫,看着自己走上不归路,最后死无全尸,绝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更由不得你。”
唐洛洛发泄一般的叫了出来,这些天以来积攒的阴郁和恐惧终于找到途径倾泻而出,欢喜沉默了,心里内疚起来,良久缓缓搂住唐洛洛,声音低沉,“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见欢喜如此,唐洛洛有瞬间的尴尬,“欢喜,是我乱发脾气,下次不会了,夜也深了,你先去休息吧,”欢喜离开后,唐洛洛有些惊异,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亲密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两人像一朵巨大的百合花。
第二天一早,唐洛洛先是告别了一脸自豪似乎自己去光宗耀祖的爹娘,然后转了个弯告别满脸担忧仿佛风萧萧兮易水寒自己一去不复返的唐凌,出了院门又遇见了手捧一个特大包袱,里面装满足够自己使用半年丝帕的唐嫣如,终于圆满的汇聚几十名年龄相仿的唐门弟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忘忧谷开去。
唐洛洛感动亲人们对自己无比窝心的亲情之后,又开始感慨欢喜的无情,不管如何两人也算炮灰阵线联盟,这会半天也不见欢喜的影子,估计好吃懒睡去了,终究也是见利忘义之辈。
正在暗自腹诽的时候,通向忘忧谷小道的尽头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唐洛洛定睛细看,来者正是欢喜,手里还捧着个白色的小坛子。
唐洛洛转身向领头的唐门弟子甜甜一笑,“这位师姐,这个是我的小丫鬟欢喜,容我去和她说几句话,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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