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捕头再如何殷勤的帮着开道,但河道就那么宽,任他如何呵斥也不起什么作用,只能将那些渔船与做皮肉生意的船妓撵的鸡飞狗跳,除了惹来几个提着裤子叫骂的人以外,于事无补。
看着气息愈加微弱的令仪,崔庭恩的眉头越皱越深,此时已然夕阳西下,只怕再这般下去,恐怕半夜才能入了城。
于是崔庭恩对着有些话痨的捕头说道:“这位兄弟,可还有其他办法入城?这般下去,恐怕我夫人坚持不住的。”
那捕头也爱莫能助的说道:“这……我也没甚办法,大船本就难以加塞,何况今日入城的人还特别多。只怕只能硬等了。”
崔庭恩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大船难以通行?可是小舟兄弟有门路?”
那捕头说道:“那是自然,蚱蜢舟可以走排水渠呀?我那些朋友夹带个什么……家中有急事的都可行个方便的。”
捕头说完有些懊恼,差点就把自家的财路暴露了,好险好险,还好我机智。
崔庭恩浑不在意捕头言语中的疏漏,问道:“兄弟不是头一天上差吗?怎么有此门路?”
那捕头又开始得意起来:“我爹昨日摔伤了腿,此刻还在衙门里的公房里躺着,不敢让家母得知。因是工伤,所以县令大人命人传了小人接替我爹的位置。
怎么样?不错吧?不用在底下磋磨,一步登天呐!上哪找这好事去!至于排水渠,自然是我爹带我去过。”
崔庭恩看着眼前的带孝子,也不计较许多,直接问道:“开个价吧!”
那捕头看着脚下的大船,连连说道:“贵人莫闹,这哪里过的去?怕是您对排水渠的大小没有概念。”
“我是说,你官船上的舢板,连带过路的费用,一共几何?”
“那是官家的东西,怎好私相授受?”
“五十贯!”
“这……让人知道了,我才头一日上任。”
“两百贯!马上交割,再废话我就问旁边那个船妓去。”
“诶诶诶,你怎么拿钱砸人呢,我跟你说,我可不是那种人!”
话音未落,就见崔庭恩就朝着那个还在叫骂的船妓打招呼。
“别别,大爷,我接了,你还不让人推辞两回?古人都说三辞三让呢,你这人惯不会做生意!”
此时,底下的船妓以为有外地的客人堵着无法入城,此时闲的蛋疼,想找她耍上一番。于是也不再叫骂,换上殷勤的面容,赔笑道:“客人可是要照顾妾身吗?包爽快的!比城里的小蹄子可便宜多了!”
崔庭恩拱拱手:“在下没事,就是想祝你生意兴隆哈!”
“直娘贼,跑这里消遣起老娘来了!一看就是个软脚虾!”
崔庭恩挺挺胯,心道这你可是胡说,老子不是软脚虾已经半个多月了,用得着告诉你吗?呸!贱人。
解决了一桩心事的崔庭恩兴冲冲的就背上媳妇,带上幼子和老娘就往舢板上转移。
那捕头傻眼道:“贵人,钱呢?”
崔庭恩努努嘴,说道:“大船押在你这,你须得派人给我看好了,少了一个铜子拿你是问!等爷爷到了家里,自会给你钱财。”
“意思是,我还得派人给你守船呗?这两百贯你花的可真不亏心!”
“少废话,赏钱另算!快走!”
“得嘞!就等您这句话!”
崔庭恩四人并那捕头一道乘着舢板来到了排水口,之间这排水口宽窄高低都不够一丈,顶多有个七八尺,中间还竖着七八根木桩,看那木桩的规模,怕是有人的大腿粗细。
“这人都过不去?何况走船?”
小霖儿站在舢板前头试了试,将头伸了过去,说道:“爹爹说的不对,小霖儿也是人哩!”
可惜无人捧场,小霖儿只得不再耍宝。
“贵人莫慌,且看在下施为!”说这话,那捕头宁心静气,站在船头似是运气一般。
旁边几人也是大气不敢出,或是这捕头天生神力?果然以貌取人是有些冒昧了。
却见那捕头凝神了盏茶时间,忽而将手扶在一根木桩之上,用尽全身力气击打在木桩之上,连拍了三击,那木桩竟然纹丝不动!就在众人纳罕之时,只见这厮吐气开声道:“劳驾,收下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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