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只能在之后寻个父皇高兴的时候,或者他做出点什么成绩来,再借机敲定婚期,再或者等太子大婚后,他用皇上今日的话做借口。
几人中,大约只有瓷瓷是全无杂念,只有目标得到实现的欣悦。
至于这过程中受到的贬低?
瓷瓷想说,谁的话都配入我的耳么?
若他不是轲的父亲,看瓷瓷会不会给他一个眼神。
两人相携回到了灵霄阁,瓷瓷看出轲情绪微郁,便把他推到秋千架上坐好,慢悠悠推着他,想叫他疏解情志。
轲却撑稳秋千,抱起瓷瓷面向他坐腿上,认真剖白说:“傻瓜,是我要安慰你才对,今日父皇说的那些话,你受委屈了。”
瓷瓷圈着他的脖子,微微点头说:“我好像确实没受过这种贬低,不过,除非我在意的人,旁人的言语并不能伤害到我,虽是你父亲,但我知道皇家父子关系特殊,你必然会承担身份带来的束缚,我在意你,也做好了共同面对的准备,比起我们能够相伴相知,这些没必要放在心上不是么?”
轲的神情愈加温柔,珍视地看着眼前玲珑剔透的少女,珍惜地轻触她的胭脂唇,语带甜蜜地说:“是!瓷瓷心思通达澄明,是我不及。”
开解了之后,轲站起来,把怀里的瓷瓷放在秋千上,“握好绳子!”,接着控制好力度,推着瓷瓷荡起,玩耍了好一会儿。
直到守院门的宫女过来禀报,说是尚容局的傅司制过来送衣服。
“是我前几日吩咐的,这位傅司制的绣工不错,我叫她给你做几件莲花绣样的衣服。”轲解释后又吩咐宫女,“请人进来。”
“见过周王——”傅柔见周王身边立着一位仙姿昳貌的少女,看身量应该就是衣服的主人,但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周王妃!”轲直接提示。
“见过周王、周王妃,这是周王殿下前几日吩咐下官做的衣服,下官今日做好便送了过来。”说着往前送了送捧着的托盘。
“嗯,很识趣。”轲点头,不知是在说那一句周王妃识趣,还是说几日便完成了他的任务识趣。
“为皇室服务是下官的职责。”傅司制倒是不卑不亢。
轲轻哄瓷瓷说:“你看看喜不喜欢,有什么要改动的就跟她说,正好人在这里。”
瓷瓷只看叠好的部分,不用展开也能看出来,这位傅司制的绣工确实不错。
便叫候在一旁的宫女接过托盘,对这位傅司制说:“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劳你这些天费心思了。”
傅柔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不挑剔的主,她觉得自己的审美得到美人的认可,很是高兴:“之前没见过您,才知道您是这般仙姿玉质,再美的衣服都不会夺了您的风头,只会成为您的陪衬,所以下官带来的这几件倒只能说是寻常了,过些天,下官依照您的风姿,再制几件,再给您送过来如何?”
有眼光啊!也会说话!
周王本来是拿装银珠子的荷包的,听了这话,手一转,换成了那个装金珠子的,递给傅柔,还修饰了到嘴边的话:“傅司制,这是王妃请你吃茶的,就多劳烦你了。”
“下官谢过王爷、王妃的赏赐。”傅柔也接了荷包,行礼告退了。
轲见外人走了,这才亲自拿过托盘,拉着瓷瓷进屋:“走走走,咱们瞧瞧这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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