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好歹毒的嘴,不过我爱听,会言多言】
【啊咕咕这是在干什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随着这一句话,众人很快发现了祁故并非完全莽直没有理由地冒进攻击,而是每一次攻击之后,都会调整一下进度,围绕着愿鬼身下莲花座,在地上用手指蘸着朱砂画出一点繁复到光是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头晕目眩的符文图案。
因为这符文的面积现在已经扩大到足有18个圆那么大,观众才逐渐察觉出祁故的用意。
而愿鬼显然满脑子的权位与贪婪念头,眼睛长在头顶上,完全没注意到祁故这边正在画阵法布局。
十分钟后,无耳鬼气喘吁吁,飘不动了:“快不行了!快了吗?”
祁故没空拿出手机打字,石鬼过去挡在无耳鬼身前,将那些蜂拥而上的血管石化,石头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也开始觉得费劲。
普布格桑倒是精力充沛,还能再打一小时。
祁故就不太行了,他大口大口喘气,鬓角乌黑柔软的发被汗水沾湿,贴着脸颊,终于,他收起已经被磨碎皮肉的手指,朱砂混着鲜血一起写下的繁复阵法已成。
下一刻,祁故单膝跪地,五指成掌排在地面上,阵法顷刻间光芒大亮,将那莲花座上厉鬼完全包裹在其中。
祁故勾起唇角,嗤笑一声。
在无数只愿鬼不可置信的惊恐目光中,它们发现自己的血管无法再伸出来,仿佛被棉花堵住了空洞。
什么人?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愿鬼不甘心地想着,但却只能在阵法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神思混沌,到最后,发出剧烈的“砰”的一声,巨大的血肉愿鬼炸裂开来,无数红色铺满了金色的大殿,地面墙壁与烛台,甚至于大殿内的人身上也被覆盖了一层腥臭扑鼻的红色,在场所有人事物都像是一块块造型各异的红丝绒蛋糕,又或者是被装进了被红色拉菲草填满的礼物盒,无人幸免。
一个洁癖险些轻轻地死掉。
蔺寒枝差点就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了,完全是凭着非人的意志力才能继续装下去。
【天爷啊,这是什么鬼热闹,我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吃红丝绒蛋糕了】
【啊啊啊啊啊san值真的要归零了!】
【我可能今年都没那么想吃肉了……】
【咕咕发动阵法的时候简直要帅飞我了,明明那么懒散的一个人,认真起来完全就是我老公的形状!】
【是真的帅,我一个男的看了都觉得帅!】
祁故面无表情拂去脸上的红色,而后后退一步,跌坐在蔺寒枝身旁,修长脖颈后仰,像只力竭的鹤。
刚才的阵法让他有点脱力。
其他人和鬼忙冲上来扶他。
普布格桑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解决了。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还没完全解决。”祁故指尖轻叩身下金色地砖,平静地说出了能让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的话。
“你没发现,这金殿在愿鬼死后还没消失吗?”
蔺寒枝悄悄朝他投去孺子可教的目光。
普布格桑与石鬼大惊:“你,你的意思是,这金殿也是那只愿鬼的一部分?而非它幻化出来的?”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祁故冷静地说。
【啊??????】
【不是,这下我是真有点麻了,刚才打佛像的时候咕咕就用了那么多力气,现在怎么还打得赢这么大一个金殿啊啊啊啊啊】
【这只愿鬼也太狡猾了吧!】
【难怪,难怪刚才有个姐妹说自从进入金殿后,就能听见呼吸声……所以那些呼吸声,其实是金殿墙壁上,愿鬼身上的空洞被风吹拂,发出的很像呼吸声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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