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供销社,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物品,里面全是人,大部分人存着展会结束后给家人带东西的想法,都在拼命往里挤。
舒老三护着闺女通过千般险阻挤到里面,舒薇人小,纵使舒老三一路护着,还是被人踩了好几脚,原本梳好的头发也被挤散了。
各个柜台前都站满了人,两人来到一个人较少的柜台,拼命往里挤,舒薇大致看了看,指着一只天蓝色手表,一眼就看中了,“爹,这个怎么样,价格也实惠,正好适合我戴。”
舒老三凑过去,小巧秀气,适合小姑娘带,当即对着服务员,主动说,“你好,请把这支拿出来给我闺女看看。”
羊城这边服务都不错,眼前这个年轻的服务员看他们不是本地人,说话温柔有礼,拿出盒子推到舒薇面前,“小姑娘戴这个好看。这款手表可是紧俏货,不贵。”
舒薇看着和旁边一块三百六十块的手表相比一百的价格确实不贵。她拿出来直接戴在手上比了比,表链有些长,不过她可以回去卸掉两块,那样正合适了。
这次过来,她带了全副身家,她都打算好了,价格合适,这次一家三口一人一块手表。
舒薇第一眼就发现了左边一对情侣手表,指指柜台,“小姐姐,把那对情侣手表也拿出来看看吧。”
银白色的链条和黑色的表盘,两只表一大一小的整齐摆放,表盘中间镶嵌着钻石,精致又漂亮。抬头问她爹,“爹,这两支怎么样,送给你和妈。”
舒老三看了一眼价格,心下咂舌,有点贵,当下连连摆手,“我和你妈不需要,而且你妈天天在家也用不上。”
“爹,娘就算在家也可以看时间,而且你现在在厂里上班,没个手表不方便,你闺女我能赚钱,没了就赚,赚钱就是用来花的。”
舒老三一想也是,闺女赚钱比他们容易多了,他们就三个人,钱不花存着还留给别人吗,想到这他心里也没有那么抵触,爽快点头,“行,闺女,没想到有一天我闺女能给我买手表。”
年轻服务员虽然存疑小姑娘为什么能赚这么多,不过她没有多嘴询问,她不过是个卖货的,只管卖东西就是。对着舒老三真心恭维道,“同志,还是您有福气,得了个这么孝顺又贴心的姑娘,我看别人闺女都比不上你家这个。”
舒老三哈哈的笑起来,当即脸上像吃了蜜一样甜,他就喜欢别人夸他闺女,“可不是,别人家闺女可没有我闺女优秀懂事。”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舒薇神色从容的从口袋里拿出所有的身家和三张手表票放在柜台上,声音清脆,“姐姐,帮我把三支表装起来。”
服务员更加热情的对着两人笑了笑,快速帮他们装好,随后舒老三就指着小皮鞋和一双女士皮鞋,报了母女两个的码数让她装起来。
年轻的服务员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就差找把两人当祖宗供着,这么多待营业额,他们组长肯定要好好奖励她一番。
两人出来的的时候都长长吐了一口气,里面太闷了,气味也不好闻。
舒老三带来的钱和票花的都差不多了,两人满载而归,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都买了些什么,看着舒老三提着两个大包回来,瞬间就很同情,因为他们想到了自己,都是给家里女人买的,根本就没有一件属于他们自己。
不过舒老三才不会说里面大部分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给老太太他们的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和上次一样他们这次回去依然是钟厂长领头,幸运的是这次回去火车没有晚点,并且一行人卧铺都是连着的,路上也没发生什么幺蛾子,倒是一路顺畅。
就在他们回安省的途中,满身颓废的石田一郎和他的属下们终于被强制回国了,只是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歇一会儿,迎面一道响亮的耳光扇了下来。
“巴嘎!”静室内传出一阵愤怒咆哮声,守在外面的下属头更低了,身子紧绷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石田一郎捂着脸,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他死死攥住拳头,压下心里的愤怒,看着眼前对他动手的人,却见那人怒目圆睁,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蠢货!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鲁莽行事,给家族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石田一郎咬着牙,不甘地吼道:“我只是想为家族争取利益,我有什么错!”
“哼,争取利益?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现在我们在羊城的计划全盘皆输,甚至因为你我们还让出一部分在华国的利益,成了众矢之的!”石田一郎的父亲石田浩太怒不可遏。
石田一郎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力反驳。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从房间的阴影处传来:“一郎,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从现在起,你好好给我反省,没有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石田一郎心中满是憋屈,但也只能无奈地应下。
两天一夜终于回了安省,众人刚出火车站,抬头就能看到一个显眼的横幅,热烈庆祝安和县机械厂大获全胜
出站的人第一眼都好奇看了过去,对着那指指点点。
一行人刚出来,队里一个眼尖的人立即兴奋大喊,“厂长,看那,应该是厂里人来接我们了。”
众人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舒老三背上手上拿满了行李,赶忙催促,“闺女,快走吧,咱们今天能早些到家。”
舒薇手上提着自己的行李,也快步走上去。
来接人的是保安队的,看着钟厂长大包小包,主动接过钟厂长手上东西,“厂长,你们终于到了,一路辛苦。”
钟厂长最关心的还是厂里情况,下火车第一句话开口问道,“厂里情况怎么样?”
说到这些保安队的人当即对着钟厂长大夸特夸,奉承讨好,“厂长,还是您厉害,这么多的订单,厂里现在一天24小时都在不停的赶订单。”说完后欲言又止道,“不过……”
钟厂长听他说吞吞吐吐,心里一紧,抓住他手,厉声问道,“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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