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和悔恨令她泪满眶,她转开身去掩藏她的悲伤且默默地流下眼泪。
斐娜被远处的欢呼声和马嘶声惊醒,她首先注意到她是单独的,接著才意识到吵醒她的声音。马赛已经开始了。
她赶紧穿上她的天鹅绒礼服,小心地拍去草屑后,抓起斗篷离开马棚。凄寒的晨风有助于让她全醒,而令她怀疑在男人们正兴奋地准备马竞赛的时候,她竟能睡得那么沉。昨夜的记忆就像利剑般地刺痛她内心,而一想到要久待在庆功宴中,她就倍觉厌恶。
在马赛起点处的人群中,斐娜看到她姑妈而慢慢地走到她身边。琳玲由于一夜好睡而精神焕发,对斐娜笑著。
“我想你来这里是替你的男人加油,”琳玲愉快地说:“他的确期待著你呐。”
“如果他要我加油的话,那他早该叫醒我。”
“有何不对,斐娜?”琳玲问:“你脸色不好哩。”
“我只是很累,我在马棚里睡得不好。”
琳玲一脸明显的关切。“我房间是空的,你可以去躺会儿。男人们要到中午时才会回来。”
“不,姑妈。我要回家去,今天我不想见戈瑞。”
“但这庆……”
“没有我也会继续的。我本身又没啥好庆喜的。”
“怎么啦,斐娜?昨天你还满高兴的呀。”
“我当了次傻瓜。”
“为了戈瑞?他不像我——我们所想的那么在乎你吗?”
“他在乎,姑姑,但不够。”斐娜答道,开始走回马棚去。“一点也不够。”
“斐娜,等等!”琳玲叫著她。“他会问起你。我怎么跟他说?”
斐娜回头耸耸肩。“实话实说。我已回家不再来了。等他疯够喝够再见。”
越过悬崖,从艾西尔家到戈瑞的石屋很近,但对斐娜而言,那似乎是段无止尽的行程。她漫无目标地骑了一阵子,默想著戈瑞冷淡的态度。
等她回到马棚好一会儿,才发现伊林不见人影。这倒很幸运,可以不必解释她为何单独回来。屋里也是空的,而且跟室外一样冷。斐娜懒得在楼下起火,直接走回她房间。她坐在床上,寂闷地瞪著地板。
终于愤怒浮出表面,而想找发泄了。斐娜由于心痛而起的新愤怒失去理智了。既然戈瑞不在这里让她出气,于是她选择他的礼物。她扯下那两只金手环,用力丢向墙壁去,但它们却毫无损伤地落在地板上。失望中,她起了火,然后把手环丢进去,但黄金熔化的过程慢得难以令她满意。接著斐娜扯下她那漂亮的礼服,再三地揉著它直到在地上皱成一团。
“这对一个女奴太盛妆了,所以女奴不应拥有它!”她大声哭叫著。然而当她想到做这礼服给她的好心女士时,她满心愧疚。“爱丝会不高兴的。”泪水更多了。“看你害我至此,戈瑞!这是你的错,”她孩子气地说,然后扑在床上。“该死的你!我不喜欢这种心碎的感觉!”
睡神意外地降临,而且持续了整个下午。当斐娜门外有个声音唤醒她时,天色已晚。她立刻缩在毛毯下,讨厌在这种处境下被发现。瞬间后,在她完全遮住裸体之前,她的门就被推开,戈瑞冲入房里。
他的脸上是一堆愤怒。“我并没准你回这里,小姐!”
“我知道。”
“而你还是任意而行!”他叫道,然后眼光落在皱损的礼服上。接著他含著新怒转向她,把她从床上拉起。“我来这里是想拖你回去,但我看你已使它不可能了!”
当他残忍地抓著她站在面前时,她满脸火红。“你父亲家的客人是不能穿粗毛袍的,是不,维京人?”她讽刺著他,以掩饰她的难为情。
“是的,不能,”他冷冷地答道:“既然你宁愿穿奴隶袍,那就是你所拥有的,妞儿,因为你不会再收到我任何礼物了!”
“我又没向你要过!”
他好像要打她,但反而推开她,而她直跌在床上。“既然你喜欢,你就待在这里。我会另外找人陪我。”
他的话比他的责打更教她心痛。“你以为我在乎吗?”她喊著,虽然声音已因说谎而嘶哑。
“你在不在乎没有关系,”他说,伤她更探。“而且从此你得遵守我的规则,妞儿,因为我不再宽容你了。”
“你要怎样,维京人?”她鲁莽地问:“你会要我的命就像你要我的爱那样轻率吗?”
他狠瞪她好久,眼睛瞄过她柔和的曲线,停在起伏的乳峰上,然后落在她脸上,看著她的美傲、抗拒和个性。她就像只狂野难驯的动物,却又那么易受伤害。
“不,我不会要你的命,斐娜,”他说,深为她的出色所动。“我会再要你的爱——现在。”
在她喊出“不”之前,他迅速地扑向她,斐娜为这突然而来的转变感到又震惊又厌恶,她愤怒得难以忍受强暴,而疯狂地抵抗他,把他的手臂抓得出血。但他并没停止或想制住她的手,仍然为所欲为。
当他离开小床且束紧短裤时,斐娜气得颤抖,气他竟不顾她感受强行占有她,只为了满足欲望。她绝不会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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