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_)"车门从外面拉开了,南锦屏看着冒雨而来的薄凛。乌黑的发丝下面是张年轻又凌厉的面孔,肆意张扬着野心,“对方都跟踪了你三天,你居然毫不知情,也是够蠢的!”
“霍家的人?”
南锦屏平静地问道。薄凛不爽地挑了挑眉,“我再怎么都算是英雄救美,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表现得兴奋点?又或者主动扑入我的怀里装作很恐慌的样子?”
南锦屏递给薄凛一块毛巾,“你先擦一擦身上的雨水。”
薄凛那张阴沉的脸终于有了好颜色,“你是担心我感冒了?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就不要总是摆出不在乎的样子。女人就是要嘴软身娇心硬才行,这条毛巾,你有没有用过好香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弄脏车子,新买的。”
南锦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重新启动车子,“你知道霍家安排人跟踪我,看来你也安排人跟踪我了吧!”
薄凛拿着毛巾擦拭头上的雨水,语气沉重地纠正道,“我不是跟踪你,应该说是我为了保护你。要不是今晚我及时出现,霍家那边就要安排人假装绑架敲诈,以此来套路出真相。”
闻言,南锦屏的神情逐渐凝重。她知道霍家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也想到对方要试探自己,但绑架敲诈的手段确实黑了点。哪里出错了?难道她偷偷在霍家书房台灯装有窃听器的事,惨遭人发现了?还是霍家在M国查出已经死去的霍家外孙女?南锦屏正在想着事情,薄凛忽然间把胳膊伸过来,“你看看我都受伤了,你都不关心问几句?”
南锦屏低头一看,看到薄凛胳膊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伤口正在往外渗血。车子猛地急刹车,车轮和地面剧烈地摩擦。看到伤口的那一刻,南锦屏终究是乱了心,立刻转移车子的方向,“我送你去医院。”
薄凛饶有兴致地注视南锦屏,好像全然不在乎伤口,笑嘻嘻地追问,“你是不是心疼我了?你怕我出事是吗?”
南锦屏觉得薄凛就是个疯子,没有理睬他,猛踩油门朝着医院驶去。大半夜,薄凛进了急救室缝合十一针。在病房内,他表现得淡定又从容,指着伤口对南锦屏说,“你看我有多喜欢你,就连为你受伤缝合的针口都是一心一意。”
南锦屏坐在病床看着嬉皮笑脸的薄凛,很想甩手离开,“你不会愚蠢地故意受伤来感动我吧?”
“那你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薄凛没心没肺地笑着问,嘴唇因失血变得尤其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南锦屏上半身往后仰去,神色冰冷地扫了薄凛一眼,“你就算是死了,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只会觉得总算摆脱了一个大麻烦。”
“要是你不关心我,就不会匆匆忙忙送我来医院。南老师,原来你和其她女人一样都是口是心非。其实我是大意了,没想到对方有两把匕首,其中有一把就藏在腰间。他趁我不注意捅上来,索性我反应能力强,胳膊抵挡了下。不然我估计小肠都要流出来……”“你胡说八道,我转身走人。”
南锦屏想到薄凛描述的画面,心里很不舒服,就跟堵着一块石头。薄凛却说得起劲,“这都算是小菜一碟,我在战场时,见过踩到地雷断了双脚的人。你都不知道那些恐怖分子有多可怕,他们在孩子的身上捆绑炸雷,然后威胁那些孩子假装来投降。在战场中最要防备的人就是小孩,其次就是老人。人们往往对这两种人放松警惕,结果用生命做出代价。我的战友乔治就是其中一个。他是个爸爸,有个五岁的女孩。在路边有个小女孩请求搭车,他就停下来解救,结果整辆车子都被炸毁了,他头脚分明,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南锦屏猛地站起身,拿起手提包就要往外走去。薄凛赶紧伸出手拉南锦屏,“当时,我的腹部也中了枪子,高烧不退。那时,我唯一活下来的念头就是回来见你。只因为我比你小五岁,你就要拒绝我,不觉得这样的拒绝方式太过残忍?没钱可以有钱,个子矮也能接骨,长得丑也可以整形。没有权势也能变得有权势,唯独有一点我不能改变,就是无法选择出生的时间。”
耳后传来男性温热的气息,还有压抑的痛苦语调。南锦屏好像能够感知薄凛的悲伤,那颗心也在隐隐地作痛。可能是感同身受,看见薄凛的无奈和绝望,也想到自己也在一段无望的爱情里坚持了很久很久。南锦屏没有推开薄凛,就像是没有推开当初那个孤单又寂寞的自己。薄凛见南锦屏没有离开,又开始耍苦肉计,“刚顾着拦下你,动作弧度太大,可能人又受伤了,我的手又开始痛了。”
南锦屏关心地去看薄凛的胳膊,真的渗出一些血珠。“你坐回去,我叫医生来检查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不,你坐下来陪着我,我什么病什么灾都好了。”
南锦屏扶额讥嘲,“我又不是医生,更不是药。”
薄凛又开始说起土味情话,“你就是我的医生,也是唯一能治我病的药。”
估计小学生都不会说这么幼稚的情话,亏他说得出来。南锦屏很不给面子地翻了白眼,“我并没有打算离开,只是去打个电话告知一下江怀瑾,叫他多有提防霍家。”
“哼!”
薄凛吃味的冷哼出声,“你这个点打电话给江怀瑾,就不怕他的身边有其他女人?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验。你要打电话也可以,当着我的面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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